“你想要解药,我想要他们的命,”他微微笑着,“横竖我也活不了几天,何不多拉上几个人垫背呢?”
“好啊,如你所愿,”滕淇回之以相同的微笑,“明日我便把你带回宗门,交给长老调制解药,我倒要看看是你死的快还是他们死的快。”
“甘青川,回监察司后拿点下等草药给他敷在伤口上。伤好不好的无所谓,能吊着一口气就行了。”
身后的两人被滕淇这番操作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分不出来谁更善良一点。
众所周知,下等的草药效果几乎没有,但敷在伤口上可是疼痛无比。
“妖女,果然你们名门正派也并非善类。”
“妖男,识相点就交出解药。”
“做梦。”
滕淇冷哼一声,不欲理会。
她现在要去探查一番受伤弟子的情况。
这些弟子大多都瘫软在地,面色潮红,像是发烧了一样。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能站起来吗?”
“回。。。回师尊,不太能。”一名弟子有气无力地回道,“身体就像被蜜蜂蛰过一样。”
滕淇心神俱疲,现在这情况,若是明日动身返回宗门的话,这些弟子应当是带不走了,看来只能由她先回宗门找人调配解药再带回来了。
“师尊,”宋樾见滕淇望得出神,“你可有看出什么?”
“并未,”她叹了口气,“我们先把弟子运回监察司,剩下的回去再商议。”
“对了,我们一人一次要扛几个弟子能在天亮之前都运回去。”
“不必如此麻烦。”
甘青川拿出一张符箓,在上面画了几笔,不一会,这些弟子就全都聚集在了他们面前。
接着他又掏出几张符箓,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弟子全都消失不见了。
好炫酷,她当时应该选符修的。
这劳什子剑修,还得每天早起练剑,这也就算了,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居然才略通皮毛。
等回宗门后,她势必要学会御剑飞行。顺便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也要去学习学习绘制和使用符箓。
三人相顾无言地走回了监察司,之后便各回各院。
屏风旁的地铺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状态,滕淇微微愣神。
虽然说昨天晚上是她睡的地铺不错,但那是因为她一不小心睡着了。
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晚上她想回床上睡觉,但她要怎么开口暗示宋樾。
退一步讲,宋樾是她的徒弟,按理来说她主动开口也没错,但怎么有一种她在倚老卖老的感觉,不过宋樾不也应该尊重老人吗。
进一步讲,她是宋樾的师尊,而且她还好心收留了他在这里过夜。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身为宋樾的便宜父亲,他更应该主动让床。
经过这一番头脑风暴,滕淇越想越觉得自己在理,于是她决定主动出击。
“咳咳,”滕淇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地看向宋樾,“你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宋樾有些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样:“回师尊,还好吧?”
“那就好,你觉得我这张床怎么样?”滕淇的究极暗示法,先迂回地拉开战线,说一些有的没的来拉近关系,最后一步步拐到重点。
“呃,,还好,比不得师尊在天清峰的那张精美,但也别具一格。”他斟酌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