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上白婳眼下那滴晶莹时,却被身后突然传来的一声疾呼给打断:
“郡主——”
南月在御花园入口焦急地唤着。
沈熠压抑住内心那份冲动,停下了动作,抱起白婳的瞬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说:
“郡主,失礼了。”
白婳并未拒绝,此刻她的确没有力气。
瞧见南月的瞬间,白婳忽然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待行至偏殿,白婳才终于觉得身上存了些力气,欲推开沈熠下地,却被箍得更紧。
那坚硬如铁的臂膀,白婳推也推不动。
终于沈熠走到慢慢走到黄花梨木雕花椅前,轻手将白婳放了上去。
白婳坐在椅上,伸了伸手臂,总算能松泛了些。
沈熠垂眼瞧着坐在椅上的白婳,眼中噙着一丝笑意,忍不住戏谑道:
“郡主体寒,还是快些更衣,莫要着凉才是。”
体寒二字说得极慢,似是在提醒方才在御花园中,二人的亲密。
白婳神色如常,眼下却泛起一阵微红。
想及方才沈熠越凑越近的唇,掌心被火热舌尖抵住轻吻……
白婳不敢再想。
趁着颊上还未显露出羞赧的酡红,白婳连忙将人赶了出去。
南月手脚麻利,很快便在浴桶里放好了热水,干燥清爽的换洗衣裳已备好,服侍白婳清洗完发丝,还欲服侍沐浴之时,却被白婳打断。
白婳想一个人静静。
高悬于夜空之上的皎月,透过窗户向屋内均匀地撒进皎白月光,映在那莹白纤细的玉臂上,衬得有些发蓝。
浴桶之中水汽匍匐,穿过那团似云似雾的朦胧,白婳那双清亮眼眸,此刻却将内心的纠结挣扎,一览无遗。
夜色渐深,太和殿内宴席还未散去。
夜郎公主和太子离席最早,待到白婳声称身体不适离了席,随后沈熠也离席而去。
这二位没过多久,便拱手向高堂之上的皇后行礼告退。
宴席没了那两位出言刻薄、神色阴柔的夜郎使臣,才算真正热闹了起来。
前些日子新年伊始,但因着太子案发,故而全城戒严,没能好好欢庆乐呵的众人,此刻终于能举杯畅饮,彻彻底底地放松了心情。
而在这群醉意盎然的众人中,却有一处座席间的人,举着手中酒杯,慢慢啜饮。脸上未有醉色,只时不时地瞧向殿外,似是在等待什么消息。
而另一侧殿外,沈熠听着无白的低声禀报,眉头一紧,眼神中带着锐利杀气,冷笑道:
“好你个老九!”
随即准备吩咐无白时,殿内却突然传来一阵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