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见状连忙轻拍柳玉娇后背,嘴里不住地哄着“玉娇乖,玉娇乖,我同玉娇做夫妻……”。
总算是稳住了柳玉娇的心绪,白婳期盼着能从柳玉娇嘴里挖出有用的线索。
但柳玉娇即便清醒的时候,也只是望着那合欢花香囊出神,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吴刻,吴刻,合欢赠情郎,今生多欢畅……”
白婳转身回座,抬眸望了沈熠一眼。
沈熠眸中意味深长,开口说道:
“她倒是痴情。”
白婳眉毛一挑,开口道:“让你说案子,没让你叹怨侣。”
“我说的就是案子。”沈熠顿了顿,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接着道:
“痴情女为爱甘受罚,痴情郎舍命赚银两。”
白婳轻哼一声,接着开口道:
“擅易容,身手不凡,除了那个被关在牢里的千面观音,就是那个陷害我的女人了吧。”
白婳秀眉一拧,讥讽道:
“不想燕王如此怜香惜玉,竟不分公私,不顾律法。怎么,还未见那女人的面,便要对她网开一面?真是叫人佩服。”
话音未落,耳边却传来大理寺卿沈晏的声音:
“四哥不是这般不正经的人,郡主别急,此案一日不清,我一日不归家。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再怎么着急,一时半会也查不清,白婳告辞回府。
刚出大理寺的门,便瞧见雪芽在马车前巴巴地等着。雪芽小脸冻得通红,嘴里不住地哈气,时不时地跺脚。
瞧见白婳出来,雪芽激动地挥手,连忙迎上前去。备好的火炉立马塞进白婳手里,抬起小鹿般清澈的眼眸望着白婳,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白婳哭笑不得:“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哭得跟给我发丧似的。”
雪芽闻言连忙住了口,抽抽噎噎道:
“郡主你又瘦了……”
“好好好,我跟你保证,明日我多吃三碗饭好不好?快别哭了,可怜见的。”
白婳笑着安慰,一主一仆上了马车。
临上马车前,白婳回眸深深望了沈熠一眼,那眼神中添了几分戒备与疏离。
沈熠回望着白婳,默不作声。
白婳收回目光,掀开帐帘钻进马车里。
马车走的又快又稳当,白婳耳边全是雪芽叽叽喳喳地关心,白婳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心里想的全是案子。
白婳心里突然好似有道白光闪过,开口问了一句:
“南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