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尝尝真正的刺激。”
白婳是被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吵醒的。
夜半时分,她睡得正香,却听得自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隐隐约约夹杂着交谈声,似乎还听见一声隐忍的闷哼。
白婳迷迷糊糊想睡,但越想继续入睡,脑子却越清醒。
细细听着说话声,忽得睁开眼,掀开被子走到门边,冲着牢房外喊到:
“燕王!是燕王,莫非犯人抓到了!”
门外狱卒见状连忙过来,恭敬道:
“郡主莫急,燕王带回来个犯人,现下正在暗室审呢。燕王吩咐您若醒了不必挂怀,接着歇息便是,暗室内血腥味儿大,怕冲撞了郡主您。”
白婳觉得不对劲。
在监室的这几天内,也有旁的犯人下狱,这次怎么特意吩咐叫自己不必挂怀。
莫非偷盗国玺的贼抓到了?
白婳心中一动,盯着狱卒不语,笑得狱卒心里发毛。
狱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试探着问道:
“要不奴才帮您问问您能否一同观摩?”
白婳满意地点点头:
“有劳了。”
狱卒哪里有胆子托大拿乔,忙说着不敢不敢,飞快跑去暗室门口,请守在外的侍从递话。
不一会儿,白婳便瞧见那抹熟悉的玄色身影朝着自己走来。
白婳并未开口,抬眸笑着看向沈熠。
“暗室血腥味大,会熏着你。”
“我偶感风寒,鼻子不通。”白婳张口就来。
“那贼人全身血肉模糊,会吓到你。”
白婳垫脚倏地凑上前去,还是盈着笑意,晶亮双眸近在咫尺,盯着沈熠轻声道:
“我不怕。”
唇边突来的呵气如兰,沈熠鼻翼微动,嗅见那股令人心醉的梅香。
白婳身上梅香混合着体香,直直钻进沈熠的肺里。那迷人香气好似一把钩子,勾得沈熠那颗心,又痒又醉。
“我要同去。”白婳乘胜追击。
沈熠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推开密室的石门,迎面而来一阵浓烈的铁锈味混杂着巨大的血腥味,这刺鼻味道充满在密室内每一处角落。
白婳此时再想回头,却来不及了。
进屋之后,沈熠脚尖一勾,一把椅子便滑了过来。随即按着白婳的肩让她坐下,桃花眼弯成狐狸模样,轻声道:
“你不怕,那便好好欣赏。”
说罢,沈熠正欲落座,瞧见白婳单薄削瘦的身子,解开自己的玄色狐裘,不由分说地披在白婳肩上,随即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