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自今年二月至现在每月发生在这里的少女失踪案。”
老人脸色稍霁,却还是没有放下手里的木棒,“你们是官府的人?”
李余袅看向管逐生,他靠在门框上笑道:“是也不是,我们只是想要查清处理了这个案子。”
“哼,你们官府的人来多少次了?别说处理了,每月还是一样有人失踪。”
老人看上去对官府的人没什么好印象。
这时候,小孩从老人背后跑出来,一路跑到李余袅跟前,仰起脸软软地说:“姐姐,你身上香香的,有槐树的味道。”
小孩看上去不过三四岁的样子,蓄着一头短发,因为吃不饱饭营养不良显得头大身子小。
槐树的味道?李余袅摸了摸小孩的头发,问道:“谢谢,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小鱼。”
老人上前打断了她们的交谈,将小鱼拉到自己身后就要赶他们走:“行了,我们这里没什么好调查的,你们走吧。”
小鱼看上去很喜欢李余袅,但又不想违背爷爷的意思。
李余袅对老人说:“老人家,你有没有听过这几个字。”
她做出女鬼消失前的嘴型变化。
老人没明白她的意思,李余袅做了几次后,见老人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心知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了,打算和管逐生一起告辞。
没想到小鱼从后面探出脑袋,清脆道:“姐姐,你说的是不是官府和什么什么山?”
李余袅只觉醍醐灌顶,此处地处偏远,说话内带有一点本地的口音,如果不是小鱼提醒,她很难猜到具体的指向。
只是官府有什么含义呢?是求救?抑或主谋?
李余袅找管逐生要了几两银子塞在老人手里,蹲在小鱼面前夸道:“小鱼真棒!有了小鱼的帮助,相信案子很快就能告破啦。”
小鱼的小脸蛋一下就红了,缩到爷爷身后露出甜甜的笑容。
站起身,李余袅尽量真诚地请老人介绍一下镇里的情况,想要侦破案件,了解来龙去脉去必须的前提条件。
老人看了一眼小鱼,长长叹了口气,终于没再赶他们出去。
“去年年末,镇上来了一伙自称驱鬼师的人,他们说镇子里鬼气浓重,是为恶鬼所制,起初没有人相信他们的话,直到染上寒症的幼儿被治愈,荒废的耕田能耕种,越来越多人请求他们驱鬼。”
“一开始,驱鬼的代价只是简单收取一些粮食瓜果,越到后面他们的要求就越古怪。要动物的血、动物的内脏、人的毛发,只要不按照他们的要求提供,他们就会宣扬你是恶鬼附身之人,指示全镇的人孤立你。”
“他们曾称这颗槐树是至阴至邪之物,需要砍除,在我和小鱼的极力反对下他们没能得逞,代价是,自此镇上人再也不和我们往来。”说到这,老人冷笑一声:“镇上这些人将他们的欲望养大,后面就控制不住了,他们开始要求上交孩童、少女,镇上的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将他们赶了出去,他们离开前宣称,没有了他们,镇子迟早被恶鬼吞噬。”
“之后就是你所知道的,镇上每月都会有少女失踪。有人听信了那伙人的话,觉得不该赶走他们,心里满是怨恨;有人觉得无所谓,毕竟失踪的单是少女。至此,受不了的搬走,无所谓或没办法的留下,留下的人忌惮恶鬼晚上吃人不敢点灯,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外人口中的鬼镇。”
油灯明明灭灭,老人说完后咳嗽了两声。
管逐生问:“官府不管那伙人吗?”
“官府?哈哈,报官后来过两次,问完话转一圈就走了,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办法?没有办法。”
李余袅思索半晌,延续小鱼提供的思路问:“这附近有什么山吗?”
老人正要回,这时屋外传来砸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