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你又没说……”肖钰铭又委屈地嘟囔,声音越来越小。
紧接着被秋染充满杀气的眼神吓了个寒颤,二话不说,立刻转身飞奔重新去买了。
“多买几支!越多越好!”
又两个时辰后,秋染端详着面前二十支精铁打造的各式簪子,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这些将作为她不为人知的杀手锏,在关键时刻以最锐利,最出其不意的姿态为她撕开死局,打出一线生机。
女子都是要戴首饰的,姜南谷肯定想不到她头上会暗藏玄机。
秋染不太清楚首饰多的情况下应该做个怎样的发式,索性一股脑儿地全插在了头上。
簪子紧紧密密插了一圈,活像头上顶了个刺猬,转一转只觉得脑袋沉甸甸的,脖子也有些酸软。
看来脖子也得锻炼锻炼。
“肖钰铭,你看我这个发式如何?”秋染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很是满意,甚至想让肖钰铭一起来欣赏一下。
“像一只想打扮成孔雀的野鸡,结果变成了豪猪。”一道低低的嗤笑声响起。
这声音并非肖钰铭,却有些耳熟。
秋染摆弄头发的手指一僵。
一袭黑袍走入镜中,秋染还能看到袖口腰身处秀的银丝流线,如秋风抚过,在镜中反射出点点光芒。
袖摆下伸出一只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指甲都规整得好看。
他将铁簪一支支取下来,轻轻置于案上,袖臂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微有些痒。
待所有簪子取下,那只手缓缓抬起,衣垂轻摆,再出现在镜中时,手中已多了一支白玉簪子,质地细腻润泽,款式古朴大气。
他为秋染重新挽了个男子的高髻,插入那支玉簪,炸毛孔雀变成了一个俏丽的小少年。
“邱二小姐的首饰,我们剑庄还是供得起的。”姜南谷声音似在戏谑。
“姜庄主太客气了,怎好让您破费呢,让我回家取一些常用的便好。”
“邱二小姐有伤在身,还是不要走动的好。”姜南谷的语气不容置喙,“过几日我会派人去通知邱掌门来接你的,最宠的女儿失踪了,邱掌门想必会心急如焚吧。”
又在威胁……反正不是真的爹,急不急关我什么事。
“我就是个俗人,就是喜欢插满头的首饰。”秋染没好气地,又把簪子一一插在了头上。
“此事事关重大,您就算是把我扣下,拿我的话去探我爹的口风,他也不会透露的。”
“自然,还是需要邱二小姐在其中帮忙。”
“您就是这样找我帮忙的?”秋染指指受伤的腿。
“这是我鲁莽了,给邱二小姐赔罪。”姜南谷语气似是诚恳,“今后邱二小姐就是贵客,庄内一切,无论饮食住行,皆随邱二小姐心意。”
秋染勉强满意了些,好歹能当个生活舒适的人质。
“关于此事,想必庄主也在暗中调查吧,可有什么线索?”
说吧,你想让事件如何发展,祸水从什么方向引出去,我好顺着编一编。
姜南谷垂目思索了一下,说道:“那日师父似乎……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秋染回忆,当时是有血液沸腾之感,身体发热,头脑模糊,倒更像是醉酒状态。即便真是走火入魔,也定是有人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