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溪构定睛一看,这不是——
这不是沐泠风的同心结吗?是沐泠风父母的定情之物,也是他飞升后还留着凡间的唯一一样东西。
其实萧溪构根本不会在意沐泠风有什么东西,只是这东西曾让他把玩,结果不小心弄丢了,沐泠风冒着大雨找了三个时辰,找到才肯罢休,他这才记下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沐泠风给了眼前这个人?
“哼,”萧溪构先是冷笑,而后癫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直勾勾地看着黑衣人,好似燃烧着一团火,眼底闪过一丝挑衅以及他都没注意到的嫉恨。
“你喜欢他?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他就是个爱吃□□的婊子,他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你还不知道长没长全呢!”
这句话激怒了黑衣人,他眼神凌厉有如刀割,瞬间闪身而至,铁爪般的手掐着他脖子把他重重磕到吊桥石柱上,一阵骨骼碎裂之声过后,萧溪构半个身子已经出了吊桥之外。
“你不配妄加议论他。”
他不允许他心中的明月被玷污,自己不行,其他人更不可以。
萧溪构被打懵了,他没想到真有人敢对自己动手,但多年来的骄傲让他即便身处劣势也不愿求饶,反而瞪着着黑衣人用更夸张的语气添油加醋。
“我不配?哼,他一个炉鼎我有什么不配的?他想在玄剑活下去都得求着我上他,你知道他为什么能当我炉鼎吗?因为他是极阴体质,口水有催情作用,还一碰就出水,真叫人整日都不想下榻……”
黑衣人额间青筋暴起,似是忍到了极致,他手中刀光一闪,用力往他裆下一刺——
“啊!!!”
杀猪一般的尖叫还未传开,还没就被黑衣人快速地捂住。
黑衣人也没继续,而是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痛到失语的样子。
萧溪构这才感受到了生命威胁,他冷汗流下,喘着粗气口齿不清:“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是玄剑少宗主,只要我死了,命牌一碎,我哥那里立刻就能察觉到……”
他话音未落,就被黑衣人“咔”地拧断脖子,从吊桥上甩了下去。
黑衣人收回了手,看着自己手中流着血的刀,气息不稳。
他气息不稳并非因为杀人,而是气的。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受。
他用力将那刀一扔,听着那刀丁零当啷地磕着山间石壁坠下去,跌坐在高高吊桥之上。
他右手沾满了血迹,左手却很干净,因为他左手正拿着那串同心结。
他看向左手,喃喃:“这是偷来的,待会还要还……”
这么一想,更难过了。
几滴泪滑落脸颊,又被他擦去,后面滴落地多了,他也不隐忍了,干脆摘掉面具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
。
第二日,萧溪构失踪的消息就传遍了天清,宫主派出五律堂暗卫去找人,翻遍了主峰也没找到人。
“哎,你知道那事不?邪乎呀,你说好好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就失踪了,大家都说是那魔人混上来杀的!”
“这不可能吧?宫主都说了只是失踪,山门阵法没问题。”
“宫主当然这么说!那是怕引起恐慌,要是告诉你魔人早就混上来了,你说你害不害怕?”
“要我看没这么复杂,我们天清可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说不准就是他们自导自演,我听闻玄剑宗主向来宠爱这个四少宗主,玄剑还有传言说下一任宗主就是这个四少,大少宗主样样拔尖,就是不受宠,心底那怨根早就埋下了,说不准人就是那大少宗主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