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沈锦后面的沈柔瞥见礼单,不甘心咬唇,指尖揪紧裙角,这些合该都是她的。
若不是父亲执意阻拦,这桩婚事就该是她的,更别提这些丰厚聘礼。
等张公公离开后,沈柔就等不及去抢沈锦手里的礼书,不讲理道:“这都是我的。”
沈锦这个贱人哪配得起这些物件,何不乖乖交与她。
沈锦哪会任她欺压,想起胡氏对她娘所做的,报复心起,身体往旁边一躲避开沈柔伸过来的手,随后再把脚往前一伸。
“啊!”
沈柔本就未站稳,被沈锦这么一绊,整个身体径自往前扑,还好被旁边伺候的丫环婆子及时拉住,才幸免于难。
等站稳后,沈柔瞪沈锦一眼,委屈的去拽安国侯夫人胡氏的手,让她娘替她做主。
“娘,你看沈锦。”
她治不了沈锦,看她娘怎么收拾她,这侯府后宅内院的中馈可都握在她娘手里。
“啪”胡氏拍桌起身,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庞充满来者不善,讥讽道:“一个孤女还敢欺负到我安国侯府嫡女头上,沈锦,你是嫌你娘的病才刚有起色吧。”
区区一介孤女,尚轮不到在她眼皮下欺负她侯府嫡女。
三番两次以母亲相威胁,沈锦也忍不住气愤,她小心合上礼书,抬眸直视胡氏。
“夫人尽管去做,但待日后我嫁入东宫,还会不会替侯爷办事就未尝可知。”
呵,既然是威胁,哪里只许他们以母亲挟持她,就不许她以这太子妃之位威胁他们吗?
“够了。”主位一直未曾开口的安国侯沈程德浓眉一皱,脸色板紧,顷刻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
“沈锦,你记住这个家是你唯一的依靠,你娘的性命就掌握在叔父手里,是否要乖乖听话,你自己掂量一下。”
沈程德轻拂衣袖,目光幽深看向沈锦。
既然是棋子,就要有做棋子的本分,沈程德不允许有人敢挑战他的威严。
沈锦指尖颤动,心口一震闭言不语,胡氏她还能争辩几分,可刚刚那番敲打她不得不有所顾忌,她叔父向来是个狠人,杀人不见血。
“呵”见沈锦说不出话来,沈柔得意勾唇,给旁边的丫环使眼神,蔑视她。
道:“不自量力,还敢跟我抢东西。”
丫环收到眼神,上前粗鲁推开沈锦,去夺她手里的礼书。
“姑娘,给。”沈柔接过礼书,兴致满满打开。
沈锦冷眼旁观这一切,不想与沈柔再多做纠缠,打算离开,拿起一旁张公公走前交与她的锦盒,据言为太子所赠之礼。
但沈锦心知就凭叔父与太子的关系,锦盒里又能有何好物件?
“沈锦,把盒子给我。”
不等沈锦有所动作,沈柔再次趾高气昂不客气道。
但凡是沈锦所拥有的,她都要抢到手里。
对于这烫手山芋的锦盒,沈锦还真不想要,见沈柔有意便递予她。
“给你。”
沈柔勾唇,算她识相。
刚准备接过去,就被安国侯一句“不得无礼”给叫停,沈柔瞪大眼望过去。
不高兴喊:“爹。”
“柔儿,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