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姑娘,你救救他,我求你了”,努力压低的哀求声带着哭腔,赈灾的药材已到达江临,城内设有伤民救治药堂,太医院下令随行的医者务必尽心尽力救治伤民,避免发生灾疫。
痛苦的呻吟持续了半个时辰,一位姑娘挎着一个布包匆匆地离开,路越暗中随行,望着她进入了一处医馆,“慕家堂”。
江临处处透着诡异,路越回到住处,一股香气飘然入鼻,“何人在内室”
一位打扮美艳的姑娘身姿摇曳,款步走出来,“奴婢见过世子”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房中”。
“世子巡察灾情奔波劳累,秦大人特令奴婢为大人前来伺候大人,已为世子备好热水,让奴婢为世子更衣吧”。
女子欲上前,路越转身脱衣,挥甩衣袖,泥垢甩在她的脸上,“哎。。。。。”。
路越回身,瞧见女子脸上满是泥点子,“姑娘,你的脸。。。。”。
女子拂袖掩面,“世子。。。。”。
“姑娘,抱歉,要不你且回去擦拭干净”,路越打断她,困意来袭,哈欠说来就来,“本世子今日疲乏至极,虽贪恋姑娘,但实在有心无力,恐扫了姑娘的兴致”。
姑娘低了头,娇羞道:“今夜奴婢便不打扰世子休息,改日再来服侍世子”。
女子一步三回头,媚眼送秋波,路越正欲关门,“世子,有您的家书”。
路越拿着信,直奔内室,凑在烛火旁,期待地打开,反复地看了两遍,黄沐遥在信中胸有成竹地告诉他完美的赚钱计划,每一句话都透露着开心,驱散了他一日的疲惫,路越揣着信件愉悦躺在榻上,望着屋顶,“黄沐遥在干嘛呢”,“有没有被人欺负呢?”
路越起身给她回信,晚风将未关紧的窗撩开,夜绕信纸。
黄沐遥双手搭在木匣子上,眼神飘忽不定,拒绝与她们对视,“世子妃,不知有何贵事”,二婶问道。
有钱就是大爷,黄沐遥暗自打气,昂首挺胸道:“今日邀两位婶婶和几位妹妹共聚于此,是有事情与各位商议”。
“世子妃说笑了,世子既已说了各自清扫门前雪,何来商议一说”。
黄沐遥蹙眉,腹诽道:“路越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吵着闹着分家产的明明是你们”。
她起身将木箱子打开推至桌子中间,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方才仰头用鼻子看人的诸位目不转睛地看着木箱子。
“各位婶婶妹妹平日里八面玲珑,结交了大半个京城的世家女眷,在这京城中人缘甚广,沐遥想与各位婶婶妹妹合作,这点礼物是沐遥的一点小小的心意,事成,定不亏待”。
“世子妃见外了,一家人自当相互扶持,不妨说说看”。
“沐遥需要各位婶婶将世家女眷喜爱的衣裳款式,绣样,首饰,点心茶水皆告知我,另外,半个月后我会以我之名向世家女眷下拜帖,邀约她们共聚南烟楼喝下午茶看秀,烦请婶婶妹妹们替我送一趟”。
“看秀?这是何意?”
“事以密成,沐遥向婶婶妹妹们允诺,若能邀得一位女眷,便报以一两银子,我相信以你们的巧舌,不过是囊中取物般容易的事”。
人搞定了,场地还没着落,黄沐遥不禁摸摸没有口袋的衣服,“生意有风险,投资一笔又一笔”。
美食配小曲,黄沐遥翘着二郎腿享受这份难得的清闲,坐等南烟楼的东家。
小二侧身,一位衣着雍容华贵年轻男子跨过门槛走进来,黄沐遥知道那是价值千两一匹的云烟柔锦,一时竟呆坐着,“黄姑娘,这是我们少东家”。
黄沐遥回过神,弹跳起来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初次见面,你好,我是黄沐遥”。
周景翊愣了一下,随即蜻蜓点水掠过她的手指尖,“在下祝池,南烟楼的少东家,听闻姑娘找我有要事相商,不知所为何事”。
黄沐遥双手给他奉上茶,“少东家诸事缠身,沐遥就开门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