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要跳!无数念头从温瓷脑中蹿过,她飞快开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他的!”冯曼曼动作一滞。再次回过了头。看温瓷的眼神,多了丝疑惑:“你认识他?”温瓷几欲紧张到停止跳动的心,缓了下,她也不知道冯曼曼口中的“他”,是指那天在咖啡厅的男人,还是指傅景淮。但只要能引起冯曼曼兴趣,谁都行。她要做的是拖延时间。温瓷道:“你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行不行?”冯曼曼忽然笑了下。笑容苦涩。她说:“你这个人真奇怪,楼下那么多人,就你跑上来问东问西。”她还说:“你还说见过我的画,我只是借口出国躲了几年,根本就没去学美术,也没画过画。”温瓷:“……你这么年轻,现在学也来得及。”冯曼曼:“我又不喜欢。”温瓷:“那也可以学别的,不喜欢画画,开枪也很有意思的。”兴许是出于濒临绝望时的倾诉欲。冯曼曼没那么排斥温瓷。竟跟她说了不少话。直到楼下传来一声高喊:“曼曼,你等等,人我给你找到了。”傅景淮的身影闪过楼下,冲进了大厦。温瓷松了口气。傅景淮来的很快,从总督府开车到这里,正常要二十多分钟,他十分钟就到了。上楼也很快。“景淮?”看到大步迈过来的男人,冯曼曼震惊不已。他跑的太急太快,呼吸有些仓促,精短的发间全是汗水。他直奔冯曼曼:“听话,别犯傻。”冯曼曼泪水忽然落了下来,朝他扬了扬手里的单子:“我怀孕了,我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傅景淮面上先是一惊。接着道:“没事儿。”又说:“他不养,我养。”温瓷:???冯曼曼最终走了下来。傅景淮向温瓷道过谢,带着她离开了。温瓷震惊于两人的对话。缓了会儿,才下楼去申城医院。宋遇良信里提到的人叫阮殊,是申城医院副院长,也是心外科专家。平时就在心外科。接待她的是个年轻男医生,胸前牌上写着“实习”,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梨涡。温瓷说找阮殊。他笑着告诉她阮副院长在做手术,让她在办公室等一等。又殷勤的给温瓷倒上茶水。表情小心拘谨。阮殊做的是场大手术,温瓷等到近中午,阮殊才揉着颈椎走进办公室。看到办公室有人,她尴尬的止住动作。小医生忙不迭站起来。解释道:“阮副院长,这位小姐是来送资料的。”阮殊礼貌颔首:“你好。”温瓷忙起身回应:“阮副院长好。”宋遇良在信里一直称她“阮副院长”,温瓷在国外的老师也挂着副院长的职位,是个五十多岁的严厉老头儿。温瓷先入为主。以为阮殊也是小老头儿。没想到,眼前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郎。忽觉直直看人的眼神过于失礼,温瓷道:“师兄在信里提到阮副院长,我还以为阮副院长是位长者。”阮殊笑笑:“你师兄是?”温瓷不由懊恼。光顾惊讶了。自我介绍这么重要的礼仪,她竟能忘了。抱歉的开口:“宋遇良,师兄托我来送份资料给阮副院长。”这下,轮到阮殊吃惊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温瓷,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你是温瓷?”温瓷意外:“阮副院长知道我?”阮殊长舒了口气。以平复心中的震惊。她道:“岂止知道,遇良多次给我来信,都提到你。说你是难得一遇的好苗子,医学天才。小小年纪,就突破了多个研究瓶颈,手术水平更是一流。”“没想到,这么年轻。”温瓷被夸的不好意思:“研究瓶颈是老师带着我们一起突破的,手术也是师兄更厉害。师兄净拣好听的夸我,阮副院长可不能全信。”阮殊很笃定:“我认识遇良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清楚,你不用谦虚。”她还说:“半个月前,院长找我谈话,说有人推荐了一位归国的心脏专家来院里工作,但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来报到。那个人,是你吗?”温瓷没隐瞒。点头道:“我家里遇到些事儿,暂时来不了。”把资料递给阮殊:“这份资料,我昨天才拿到。阮副院长您看看,没耽误了事吧?”阮殊接过。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她脸上露出难以压抑的激动。“太好了,就等着这份资料救命呢。院里有位需要做换心手术的病人,但这种手术国内做的少,技术不成熟。有了这些案例,能帮我们规避很多风险。”温瓷也高兴:“没晚就好。”温瓷要告辞。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阮殊无论如何,都要留她一起吃午饭。小医生也跟着劝。盛情难却,温瓷只好答应了。阮殊下午还有手术,不能走太远,带温瓷去了医院对面的西餐厅。小医生陪同。路上叽叽喳喳给温瓷介绍餐厅美食,一口一个“温师姐”叫着。阮殊纠正:“你得叫师叔。”温瓷被逗笑,又有些意外:“阮副院长在国外时,也是我们老师带的?”阮殊这么优秀的人,老师怎么没提过?阮殊道:“不是,遇良出国前,我们是同学。”说这话时,阮殊眼神微微颤动,有遗憾划过,很快恢复平静。到了餐厅,阮殊点了简餐和牛奶,问温瓷吃什么。温瓷也要了简餐。小医生点了牛排和咖啡。等餐时,阮殊对温瓷说:“说点正事吧,咱们刚认识,你家里的事我不便过问,但用钱的话,尽管和我开口。我和遇良好多年了,他看好的人,错不了。”小医生帮腔:“阮副院长很有钱的。”阮殊撇他:“去倒水。”小医生:“哦。”他起身离开了,阮殊又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来医院报到。”温瓷也想来上班。比起傅府里头的勾心斗角,她更:()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