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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戴戒指？”

晏长霁的目光落在她抱着枕头的手上，那里空荡荡的，他忍不住开口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林霏这才想起，刚才洗澡时摘下了戒指，忘记重新戴上。

她抬头看向晏长霁，对方站在灯光之下，眸中的情绪却让林霏看不清晰。

本该散去的酒气似乎在寂夜中继续酝酿发酵，同怒气一齐涌上心头，她几乎脱口而出。

“反正我们是协议结婚，没有真感情，戒指也就是做个样子。”

“现在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不戴也没关系。”

话出口的须臾，林霏就后悔了，她偷偷瞥了晏长霁一眼，只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仿佛很受打击。

晏长霁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是这样想的吗？”

他半跪在床边，忽然抬起左手，指尖悬在林霏散在肩头的发梢上方，却只是轻轻拈起她一缕发丝。

“我还以为，我喜欢你喜欢得很明显。”

“霏霏。”他放轻尾音，最后一个字几乎被吞咽在肌肤相贴间，像在舌尖含化了这个名字，化作震颤的吐息。

“你其实是这样想的吗？”

晏长霁睫毛垂落的阴影投在眼下，竟显出几分委委屈屈的感觉，“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自己好失败。”

他这副垂着眼睛的模样，我见犹怜，林霏感觉胸腔里有什么在剧烈震颤。

“我不是……”

她慌忙倾身靠近晏长霁想要解释，却被他突然扣住手腕。

天旋地转间，整个人被扯进一个怀抱，温热的触感隔着衣料贴在脊背，激得她浑身颤栗。

晏长霁将脸埋进她颈窝，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间，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却收得更紧，“是我的错，这句话我应该早就对你说的。”

“我喜欢你。”

低沉的嗓音贴着耳畔坠下来，林霏的心软成一团，晏长霁的怀抱温暖，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她也伸出手回抱住他。

半晌后，她才小声问道：“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你觉得不算吗？”晏长霁松开些距离，左手却仍虚虚环在她腰后，“我都听你的。”

林霏往他胸前一拍，“好好说话，不要茶。”

晏长霁满脸无辜，歪头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眨眼时睫毛扫过她的脸颊，似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行啦，我们在一起。”

林霏把头再一次埋进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她能感受到自己紧贴着的胸腔里分明有两道错落的心跳在共振，分不清哪道更急促些。

“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