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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密谋归京遇惨祸(第2页)

“这……该如何着手?”江跃亭面有疑色,他自三岁开蒙时就开始念四书五经,背诵朝廷大员世家大族的关系往来和人情世故,但从未实打实地上手查过案,一下子没了主意。

“查案,一是人证,二是物证据。”桃七拿拇指沾了点碗里的水,在案几面上写了个‘人’,又写了个‘物’。

他续道:“当年促使小皇帝下旨的无非是内阁几个阁臣,他们都不是我们能捉来的人证,可除了他们这些策划者,并非没有其余小角色为他们跑腿办事,这些人说不定能挖一挖。”桃七在‘人’字边上画了一把小小的铁锹铲,惟妙惟肖。

陈茂:“那物证呢?”

“据我所知,此案重大,是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首先,我们需要得到当年的案卷,找找蛛丝马迹,至少要看看朝廷对此案是如何定性的。”桃七看向江跃亭,“你可知,五年十个月前,那时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是谁?”

江跃亭低头,嘴里默念了几句,随即自信地道:“刑部尚书卢康,此人仅仅知天命之年,可三年前便已因病重致仕回乡。又听闻,去岁入秋时节已病逝了。”

陈茂不禁正视了两眼对面的书生:“你怎生知道得如此详细?”

“入京前两年,我父母日日揪着我的耳朵背诵这些,我能不熟悉吗?”江跃亭本是自信满满,可一提及被权贵害死的父母,便黯然难受。

“卢康,不就是纸糊三尚书里的头一名吗?”陈茂低语道,三年前他还是个江湖草莽,都听说过纸糊尚书的名号,说明卢康此人的确“纸糊”到了一定份儿上。

“那大理寺卿呢?”桃七问。

“五年前,大理寺卿位空缺,当时是由大理寺少卿鳌堃主理此案,现鳌堃已提拔为正三品的大理寺卿,此人为官清正,且与宋无忌不睦已久,想来,他办理此案时,亦是不赞同宋无忌对姚府的指控。”

提及鳌堃,桃七却是两眼一抹黑了,陈茂默默不语,想来江跃亭所言,与他所知大差不差。

“这两人,一个已经死了,自然问不到,另一人,官居高位,也不是我等能见上面,问上话的……”江跃亭的意思很简单,知道这些也没用。

“没事,我们不找他们,找物证!”桃七对他痞痞一笑,又用手指沾了点白水,在“物”字上面画了个小小的书卷,又画了一只粗糙的手掌,意思是伸手去探取那卷宗。

桃七道:“我们先想办法,去大理寺和刑部把案卷拿到手。”

“那两个地方?”江跃亭咽了口唾沫,“班头打算怎么拿?”

“这个,我也在思索。”桃七摸着下巴作思考状。

“大不了我去偷出来。”陈茂道。

桃七:“不,偷出来的卷宗,就算我们查出来了什么,也没人会认的。”

“那该怎么办?这也太难了吧!”江跃亭叹息。

“万事开头难嘛,仅凭我们的力量当然不够。”桃七最后一次沾水在案几上涂鸦,这次作的是个青面獠牙,面若夜叉的头脸。画完了,在旁边写了个歪歪扭扭的“宋”字。

“是时候求助求助我那亲爱的东家了。”桃七说完,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

第二日,桃七二人启程离开矿村,路过的人家里有小孩子的,见到他们,几乎都出来相送。

前日才来时,矿村的村民看他们的眼里还隐隐有防备,仅两天过去,给孩子们随手做了些小玩意儿,便能获得他们依依不舍的送别,烨都的百姓没有这般淳朴的,就连染瓦坊的熟人,与矿村村民比起来,都是一副市侩的嘴脸。桃七答应了下次给他们做些别的竹编小玩意儿,孩子们恋恋不舍地目送他们,牵着两匹老驴,往荒凉的山脊下走去。

又是一日奔波,回到烨都,看到太阳底下鲜明的街市,喧闹的人群,闻到胡同里香甜的烤栗子,桃七竟有一种离家多年而归的感受。他幼年时随父母从故乡迁入烨都,五岁之前的记忆几乎全部遗失了,在他心中,烨都就是他的故乡,即便烨都也是他父母、全族的亡命之地。

“你先暂时留在举辉堂里,我没有回来就别出门,窖子里也别去了。”桃七叮嘱江跃亭,窖子是他们定下的暗语,指代的是地下拍卖场,“最近一段时日里,姓迟的没有找上门来,难保他们没有在暗地里盯着。”

“好,班头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江跃亭难掩忧色,“只是,你要去的地方,真的安全吗?”

即便江跃亭听闻了摄政王在矿村的救人之举,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变,然而当桃七说要去求他办事,江跃亭依旧分外忧心。总感觉班头与摄政王关系匪浅,却又不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桃七虽唤宋无忌为“东家”,可哪有每月只给手下开半贯工钱的东家。

“这你就放心吧,在烨都里,就没有我桃七搞不定的人。”桃七夸下海口,拍拍袖子,把两条膀子背到身后去,大摇大摆地出发了。

他那副模样,不像是去求援,倒像是去要债的。

这么说也没错,都月初了,桃七自然要从姓宋的扣门王八腰包里把本月拖欠的工钱要出来。

然而,当他来到阔别了半个月的王府,却发现往日将门口守得如铁捅一般的侍卫居然只剩下了三五个,敲了半天侧门,才有小厮来应门,那小厮一见他便道了一声府里出乱子了。

桃七正想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一名衣着乙等侍女服侍的女子急匆匆向他冲来,哀求:“桃公子,幸亏遇上了你,你能不能帮忙向王爷说说情?”

桃七打眼一瞅那焦躁的女子,居然是樊秋合,他柔声问:“樊姐姐,你想让我说什么情?”

“是与我住同间一通房的一名小侍婢,小名叫蚕望的,不晓得你见过她没有。”樊秋合说得急,没了从前游刃有余的气质,“她午时做了羹汤,自作聪明送去王爷的书房,被侍卫当场捉住,现下要被打个半死赶出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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