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刚刚还能走呢,一看就是装病。”
“不像……”千叶说,“他一出举辉堂就一脸中气不足的模样,可能是看到咱们王府的牌匾被吓死了吧。”
二人将桃七放在地上摊平,千叶略通医术,给他把脉,万青拍了拍桃七的脸,拇指放到他鼻下。过了片刻,双双脸色一变,叫道:“王爷不好了!您新买的小奴隶饿死了!”
马车帘掀动,男子气定神闲地从马车下来,径直入了府,一个眼神也不往这边瞧。
一个时辰后……
“你说,他还能吃几碗?”
“不能了吧,这都第七……八碗了。”
“打个赌,我猜十五碗。”
“我赌这个数。”万青伸出拳头,比了个十个。
“行,输了的请吃酒。”
“那多不刺激,我说就要一个月的月钱。”
“成成成。”
“诶,他停下来了!”
千叶努嘴:“没意思……”
“嘿嘿,愿赌服输啊,不许耍赖!”
桃七放下碗筷,拍了拍滚圆的肚皮,伸了个懒腰,嘴里哼哼唧唧的。这一顿吃了十碗油泼面,可把他撑坏了。
“你吃好了?”万青才赢了千叶的钱,心情正好,看桃七也顺眼了不少。
“嗯。”桃七环顾这间典雅的屋子,“这是哪儿啊?”
万青道:“咱们摄政王府后院的东厢房。”
桃七摸摸雕琢精细的金丝楠木茶桌,舔舔嘴唇,嘿然笑道:“我以后住这儿?”
“想得美!这儿可是咱们王爷夏天避暑的雅阁。”
“你们王爷呢?”
千叶道:“要不你回头看看?”
桃七猛地转过去,一个男子端坐在座椅上,懒懒把玩手里的琉璃酒盏,一双眼却笼在他身上。
摘了面具,男子露出剑眉星目,阔额挺鼻,薄唇窄颌,乌黑的头发铺散开来,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只修长的、骨相极好的手支撑着下颌,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可是桃七两颊开始颤抖,面如金纸,冷汗洇湿了两鬓,哪还有半点人样。
“找我做什么?”座中的男子淡淡道,嗓音犹若幽泉击石,在燥热的初秋,有沁人心脾之效。
桃七屏气凝神,站了起来,两脚也并拢了,规矩得不像话。
“王爷问你呢。”万青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