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弟子心中不满羡泽的软弱,觉得她都被陆炽邑欺负的这么狠了,怎么还能回来上课呢?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一声巨响,众人直被突然炸开的灵力掀飞了衣摆,头发乱甩,无数傀儡碎屑落在地上。
羡泽站在原地,还有些惊异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垂云君吸上一口,竟有如此功力。
而且这并不是说她吃了他一大口灵力,存在肚子里用出来,而是说垂云君的灵力将她的漏勺灵海与残破经脉,修复了不少,她运转周天后能够更顺畅的使出法诀招式,也能将磅礴的灵力,在体内留存更多一点时间——
陆炽邑正好走在附近,差点被傀儡的瓷片削过头顶,他忍不住道:“把我头发剃了还不够,还想把我头给剃掉了吗?故意的吧!这个傀儡可花了我十几个时辰才造出来的!”
羡泽一脸无辜:“抱歉,没想到它这么弱。”
这俩人争执起来的时候,其他弟子却忍不住交换眼神。
陆炽邑的头发,是羡泽给剃掉的!她是报了仇,才回来上课的!
怪不得陆炽邑这么忍气吞声,一定是羡泽又解气又让自己体面的把矛盾解决了。
更有些年轻弟子忍不住心道:这就是成熟大人的做法吗?!
到下课的时候,羡泽本来打算和胡止一同往山下飞去,陆炽邑却叫住了她。
他顶着短发,脸颊总跟生气似的微鼓,却硬是说出很有先生模样的话:“你缺了这么多次课业,必定有很多知识需要补,我与你多说几句。”
众多弟子翻了个白眼。
拜托,你以前上课讲过一点屁的知识吗?
羡泽垂首扮演好弟子的模样,跟其他人告别,留了下来。
山坡上即将落雨,白雾顺着树丛流淌下来,穿过他们有石桌和傀儡的平台,有种脚边流云的错觉。陆炽邑清清嗓子:“你看你进步这么大,也是跟我们之前的切磋有关系,不过这次课上——”
却没想到羡泽看到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她也提裙就走,只不过选了另一条路,头也不回道:“当着其他人给你面子。你别蹬鼻子上脸,真训上话了。”
陆炽邑呆住,连忙小跑几步跟上:“喂,你别走啊,我就是要跟你说几句话。”
“哎、喂!羡泽!”
羡泽走下湿润的石阶,发髻上的翠雀花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道旁滴绿的枝叶随着她衣摆掠过而轻晃着流淌雾露。陆炽邑飞掠过去,背着手立在了她身前,道:“可你今日突然变强了好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明明前两天夜里咱们交手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是跟垂云君有什么关系吗?”
羡泽凝眉看他,并不说话。
果然躲不过具灵期修仙者的眼睛,陆炽邑看得出来,日后心法内功课上,匣翡必然更能看得出来。
这不行,她还想着要接着吃垂云君几口,怎么能这么快让周围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