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夫人发出高亢的尖锐笑声:“好孩子……”
而后又突然沉下声:“帮妈妈看看她的后颈。”
男人跟检查土豆质量似的,随后茫然抬起头:“妈——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道疤痕。”
“不可能,”珍妮夫人目光如炬,提着裙摆快速走过来,“杰克跟我说了,他亲眼看到那莎身上有树种。”
男人把那莎放到地上,珍妮夫人亲自检查。
白净的后颈上平生裂了个缺口,像是被什么人剜去了一块肉。
珍妮夫人喃喃:“真的没有……”
“不过……”
她摸着那块疤痕纹路:“我见过的、我曾在教堂见过!”
她兴奋得声音都在颤抖:“这一定是树眼接触过的皮肤!汤姆,帮我放血!”
“这一定比猫更管用!”
男人点点头,从仓库中找到把小刀朝那莎走去。
下一秒,已经晕倒的那莎却突然弹地而起!
“汤姆!抓住她!她没晕!”
高亢的尖叫在背后响起,那莎飞快跑向自己的右侧方。
她脑海中闪过整个仓库的分布图,右侧方的红薯堆得很高,而她刚刚在清点货物时扫过红薯堆的形状。
通过推算,红薯堆的中心的15点钟方向,只要跑过去,在那个方向的七分之一处发力!
她与时间进行生死间的赛跑,红薯堆离自己还差15米。
汤姆虽然壮硕,但这副笨重的重量将导致他的步伐虽然迈得大、但却更慢零点几秒。
两人的体力都会随着步伐数量下降,那么……
无数的模型在脑海中下意识地推演。
0。4321秒。
只要保证只要抓住这半秒的机会!
她闭上眼,汤姆的手几乎触到了她的衣角。
轰——
红薯堆在她可以称得上是轻巧的力气中模糊了重力支点,朝着珍妮夫人倒去。
汤姆瞳孔一缩,飞速向自己母亲跑去抱住了她。
呼——呼——
那莎心有余悸地看着红薯堆埋没了珍妮母子。
他们会受伤吗?我能逃跑吗?
乱糟糟的想法在脑内打结。来不及多想,她提脚向门外跑去。
刚刚汤姆进来时门已经打开,她利落地将门锁又一次落上,往正门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