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的路人行色匆匆,都觉得是女朋友来找男朋友会和,只瞧了两眼,随即移开视线。
女人终于开口:“塞伊……不能……用。”
路之青没听懂,甚至直到她出口说话,楚介才发现有个人。
许是高原反应,他微微眩晕。吸入足够的氧气,使他终于平静下来,开始思考方才女人的话。
他移开目光,眼神与楚介双上。
[她说什么?]
楚介眼眸暗沉,没给他回应,转身离开。
没了楚介的遮挡,侧面的阳光再次笼罩,他皱眉:什么破天气?狗蛋给我拉来,自己先走了!
女人见严肃的楚介离开,上手就抢了路之青手里的氧气罐,然后头也不回的开始狂奔。氧气罐很大,故而她跑出去的姿势有些笨拙,速度很慢。
路之青上一秒还沉浸在女人的美貌中,下一秒才恍然发现自己的氧气罐被抢。怒骂句“艹”,随后三两步跟上她的脚步,扯住手臂,把人拉了回来。
他还没开始质问,女人就开始强烈的挣扎,嘴里还时不时冒出路之青听不懂的话。
“不……不……”
“不……不能用……”
“不行……”
楚介没走两步又折返回来,回头向方才的座椅处望去,没人。他的视线顺着人群,落到正纠缠的二人身上。
路之青听了半天,就听懂个不字。
不过他也懒得管这管那,只想把自己的氧气管抢回来,但又碍于对方是女性又不好动手,思考再三下,路之青停止了这场抢夺战。
怎料他的手刚离开氧气罐,女人就因身体不稳倒在地上。
周围来祭拜的游客站定,忍不住围观,地上那女人人坐在原处,低着头,弓着背,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目光下移,她仍紧紧怀抱氧气罐不放。走旁观者的角度,她的外袍在方才的拉扯中,弄得有些凌乱。
围观的人群逐渐增多,有人认出了女人的身份。
“这不就是那客栈的小杂工吗?前两年还被男人……”
“叫什么来着?……对!吉朵……”
一只小火苗顺着风势点燃了整堆杂草,火势愈加不可控制。
男性看客似是看出了路之青的窘迫,用磕巴的中文说道:“她就是个结巴,而且还不会说中文,你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很正常。”
这边的动静吵醒了正在睡觉的袁离,她抬起右手,揉了揉太阳穴。睡意被惊扰,她想着反正也闲来无事,去围观吃个瓜也不错。
楚介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正想独留陆之清一人留下,事先就让随后赶来的女人收了去。
是她。
男人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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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后,人群回归平静,原本坐在地上的吉朵,现在正被袁离搂在怀里。她摘下原本架在耳后的墨镜,视线随意打量面前的男人,没给个好脸色。
她抬手,把吉朵紧紧抱在怀里的氧气罐拔出,单手扔回给路之青。
袁离忍不住笑骂:“人家好心提醒你,氧气罐不能用,你还这么为难人家……”她故意停顿,“是不是个男人啊?”
这句话得到了在场女性的支持,原本不了解事情原委的路人听见她这话,随之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