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是她抛回去,但是在面?对梁恪言那?双已然露出昭然若揭的揶揄的眼神时,柳絮宁下意识捂住他的嘴,语气霸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许说?。”
她的手和他的唇贴得不是很紧,梁恪言那?句模糊的“你知道?什么”说?出口时,湿热的气息弹在她掌心里。柳絮宁缩回手,有种急急欲逃的心虚:“你做吧,我饿了,你做完叫我。”
梁恪言拉住她的手;“不帮帮我?”
“我来帮你?”讲什么笑话呢,她站在他旁边无异于是给他添堵。
“我不会呀。”她小声说?,“那?你等我一下。”
柳絮宁突然想到什么,兴冲冲地?跑上楼,过了一会儿?,楼梯口哒哒哒的脚步声又渐渐变响。
梁恪言低头?洗手,都没看她,可光是听?着?这脚步声就忍不住笑出声。
柳絮宁拿了个咬手鲨鱼下来,摆到梁恪言面?前?:“咬到我了,我就帮你。”
这把戏她和梁锐言以?前?常玩,比什么猜拳、抛骰子之类的好用多了。
刚按下鲨鱼的第一颗牙齿,柳絮宁听?见梁恪言意味不明的一声笑,她茫然地?看他一动不动,于是主动去抓他的手指。
“还能这么玩的?”梁恪言说?。
柳絮宁理所当然地?回答:“对啊。”
待梁恪言按到第八颗牙齿时,鲨鱼咬下来。柳絮宁笑得眉眼弯弯,得意地?说?:“果?然每次都是我赢!”
梁恪言突然按住她的后脑勺,偏过头?吻下去。
柳絮宁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急切地?吻她,唇齿相碰间还有轻而易举就可以?感受出来的不耐烦,但她没推开,主动仰起脖子,轻轻地?张开嘴巴等他进?来。
这房子里总共也就这么几个人?,这个咬手鲨鱼的存在是用在谁和谁身上的,梁恪言一清二楚。思绪里埋着?一点长时间累积下来的急躁和怒意,但他看着?毫无反抗之意,只会睁着?眼睛看自己的柳絮宁,那?点嫉妒慢慢地?消散。他又觉得他咬她的唇时太用力?了,于是变作轻轻地?摩挲。
直到她的声音变了调。
“接吻就接吻,别哼哼,别出声。”梁恪言放开她。
柳絮宁觉得没什么比这句话更莫名其妙的了。他在这点上真很不讲道?理,还很霸道?。
刚要反驳,梁恪言拍皮球一样拍她的脑袋:“出去等我。”
柳絮宁被他吻得有点缺氧,再快速回想刚才?的画面?,心里因为?这种半强迫半温柔的吻而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她用力?地?抿了下唇,又在出厨房前?摘下他左手上的手表,一本正经地?和他说?这时候不要带表,进?水了怎么办。
表进?什么水啊,她脑子进?水了才?对。
电视随意调到了一个台,柳絮宁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他的表,又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她想,他的手腕比她粗上好一圈呢。
傍晚的天幕烧成红色丝绒,这种时候饶是不久前?刚睡饱也忍不住困意上头?。
吃过饭,她和梁恪言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手机突然发出一声响,是梁锐言的信息,问她今天下午的面?向全体大三生的讲座怎么没有参加。
临近大四,即将实习,学校里针对她们这一年级的讲座和会议层出不穷,柳絮宁单单想到今天没有课,却把这个讲座给忘得一干二净。
没签到要扣分,柳絮宁对平时分在意得紧,那?点瞌睡顷刻跑光,她立刻给梁锐言回消息。
梁锐言应该是恰好守在对话框前?,回的很快,他说?帮她签到了。
柳絮宁回,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