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依。
在他们交锋里,向来是有来有往,越发激烈,也越发让人欲罢不能。
轻盈的呢喃,她忽然噗呲的笑了声,男人捧着她的头,“怎么了?”
那双清冽的眸子,在此刻是动情的模样,被赋予了至极的温柔。
她微微摇头,“有些喘不过气。”
“我,咳,我也一样。”他说完话,看着那水光红唇。
眉眼微动,似询问,又似再一次的发起了攻势。
温颜自然不扭捏,双手搭在他肩头,相互打量的两人,视线交融,又吻到了一起。
他带着她,两人吻到了沙发上,把娇软的人儿搂在怀里轻吻细捻。
温颜也注意着他受伤的腿,把重心放在另一只腿上,再一次专注在这一场亲吻里。
这感觉就像是一潭死水,遇到了生机勃勃的鱼儿,潭底水草葱郁,所有的感官都那么的清晰,被激发的荷尔蒙越加浓烈。
她被吻的唇色潋滟,面色绯红,“傅枭寒——”
声如细蚊,偏偏他听得真切,看着怀里女子那春水般的模样,傅枭寒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感到抱歉,然后也口头抱歉,“抱歉,情致所动,不能自己。”
温颜羞红着脸,其实她也是动情的,否则怎会沉溺在亲吻之中?
只不过,他那小帐篷是不是有点过分,都挫到她臀部了。
可是,人家道歉了,“没,没事,理解。”
如果这样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话,那她才是真的该怀疑点什么了。
傅枭寒也有些窘迫,他下巴靠在她的肩头,鼻翼里都是她淡淡的清香。
温柔乡,英雄冢——
他们也就亲亲搂搂抱抱,这已经足够他沉沦了,更别说以后。
————
年前又下了一场大雪。
与上一场雪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人说冬天雪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冬天大雪,来年农作物收成会比较好。
宋卿不在。
温颜也只是在雪地里走了一串串脚印,捏了几个雪坨子便没什么兴趣了。
张永昭站在三楼的窗户边,也就是温颜她们楼上的那间房里,透过窗帘缝隙往窗外看。
女子身穿褐红色的厚棉袄,随意挽起的丸子头,正漫步在雪地里,还不时的回头去看她留下的一串串脚印。
不远处,身穿军大衣的男人拄着拐杖,眉眼温和的看着在雪地里踩脚印的女子,他们——好幸福啊。
为何——
为何总是控制不住,梦里全是她,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
他甚至为此唾弃自己。
他怎么可以亵渎那么美好的她。
看着他们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他的心脏也越来越不舒服。
他懊恼,好懊恼!
为何不是他先遇到温颜呢。
他从未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温颜是第一个,唯一的一个走进他心里,走进他梦里的女人。
直到那两个人离开粮管所,张永昭也走出了房间,下了楼。
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