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恩向来对女人很不屑,而对于几乎全是女人的向导更是不屑。在他看来,弱不禁风、哭哭啼啼的向导是最没用的女人。女人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上床,用来生孩子,这就是她们全部的生存价值,仅此而已。
简那个臭婊子不知道给彼得洛夫灌了多少迷魂汤,骗得他巴巴地跟在后面跑了。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个智障把兄弟当衣服,女人当手足。
妈的一个个都跟降智了一样……
这边维克托和尤恩骂着各种脏话,那边被骂的两人却气氛祥和。
从哨兵所离开后,彼得洛夫先是抢了一辆车,开到没油后,暴力撬开了一间比较偏僻的房屋。
这是一栋典型的乡村风格建筑,外墙被岁月染成了淡淡的米黄色,屋顶覆盖着深灰色的瓦片。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旧书和灰尘的味道。走进客厅,客厅不大,但布置得温馨而雅致。一张原木风格的茶几摆放在中央,上面摆放着一些旧照片和几本泛黄的杂志。蓝灰色的沙发靠在墙边,沙发旁是一盏造型古朴的落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
房屋的主人是一对年迈的退休老夫妇。在老夫妇眼中,彼得洛夫目光凶狠如街头恶霸,身上尘土飞扬,背上的女人昏迷不醒,一看就是亡命之徒。老人眉心一横,就要转身回卧室拿枪,老妇人刚要拦住。彼得洛夫一脚踹开两人的卧室,将两人的枪翻出来背在身上,轻蔑地笑了一声。
接着他又扭开另一间卧室的门,这房间本是他们儿子的房间,现在被彼得洛夫强势占领。他蛮不讲理地把床上的东西都扔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放下简。
接着他又要去找些糖水。老婆婆怕他又到处乱翻损坏东西,连忙问他要找什么,她来帮他找。
彼得洛夫恶狠狠地说:“老太婆,你的命和老头的命都捏在我手里。我告诉你,不许告诉你们儿子,也不许报警,你们还藏了什么枪一并拿出来。如果被我发现,一定让你们吃枪子,明白吗?”说罢,他拍拍从他们房间搜出来的枪。
那是一把标准的散弹枪,威力极大。
老婆婆颤颤巍巍地点头:“不敢不敢,我们两个老家伙还想活着呢。只要不杀我们,你做什么都行。”
彼得洛夫把枪架在肩上,跟着老婆婆去拿糖。
老太太从壁橱里拿出一个装满糖果的铁盒子,说:“年轻人,这是我儿子的糖,家里没人喜欢吃甜的,只有这种糖果。你不如泡水化开再喂给你爱人。”
彼得洛夫的脸“唰”的一下爆红,慌乱中夺过那铁盒,往厨房走去。
老婆婆心下一松,冲老头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了卧室里。
老头说:“把儿子叫回来吧,咱儿子是哨兵,区区两个逃犯,根本不在话下。”
老婆婆说:“不成不成,我看像是一对逃命的鸳鸯,又不是什么坏人。我们安安静静的,等他们走了就好。”
老头说:“那小年轻凶神恶煞的,出手尤其狠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婆婆说:“那小年轻紧张着那女孩呢,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你放心好了,我看人不会错的。”
老头说:“那就听你的,你一直看人很准。老婆子,但愿咱这两条老命能保住。”
此时,亚特罗比厄正忙着把一个人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的秘书前来汇报。
“什么事?”
“法官大人,那边的事……”接着秘书小步上前,在亚特罗比厄耳边小声说话。亚特罗比厄给了那女人一个眼神,女人知趣地退到远处。
“哼,苏珊那个女人真是狡猾。我在前面冲锋,她在后面捡漏,不仅白白得了里昂的人情,还给她手下的那个叫卡莎的女人造势。”
“不过我们这次也算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他们也算是出了力,我也懒得计较什么。”
“什么,他们这么快就恢复了?那可是元始级别的污染源,这么快就能恢复?”
“菲比,好,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里昂那边有发现吗?”
“行,收尾收干净一些,不要露出马脚。”
“好,我出去了。”
秘书依言照做。等出了门,门后传来女人的调笑声,他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鄙夷之色。他的法官大人,市民们交口称赞的法官大人,贪财好色样样都有。
但他不再深思下去。当下属的,最忌讳的就是思考。不管领导让做什么,都只是去做,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