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凉竹想骂国粹,「这是你的失职,凭什么要我给你背锅,王老师。」
王玫:「别说这么难听,现在你还是班主任,这事你不也有责任,也算是失职吗?」
郁凉竹被气笑,「王老师,你……真是牛啊。」
王玫:「哎呀,郁老师,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就先挂了哈。」
忙音传来,郁凉竹要被喉咙处卡的一口老血哽嘎。
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郁凉竹:(火星文输出)
骂出来舒服了那么一点点,但越想越很憋屈。
真的是,明明是美好的一天,咋事事都不顺,倒霉!
「舅舅?你来啦。」顾慕唯的一句话,吓了郁凉竹一跳。
她转身看去,看到门口站有一个男子。
啊?啊!
他应该没听见她刚才说的粗话吧?
郁凉竹站着的地方,离门口三步远,但她有刻意压低音量,应该大概没听见吧。
损她自己的颜面,没问题,反正她要走了。可是,机构的脸面万万不行。
「呃,咳。」郁凉竹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慕唯的舅舅?」
男子用喉咙发出一声「嗯」。
郁凉竹脚趾扣地,抓了把有些瘙痒的脸颊,反应过来拿出花名册,递到男子手边,「签,签个字就好。」
男子接过,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老师,我需要一只笔。」
郁凉竹连忙折返回去,从笔筒里掏出一只签字笔,「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接过笔,男子在纸上爽快地写下名字,递还给郁凉竹,「好了。」
郁凉竹看了眼名字:白时楷。
「好的。」
将花名册和笔放回到办公桌上,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
还没走?是有什么事吗?
郁凉竹走向白时楷和顾慕唯,惊呼男子长得可真高,她得九十度仰头才能对上他的眼睛。好吧,她个小地瓜看人一般也得仰直了头。
蓦然,郁凉竹被一处地方吸引住全部视线,生平第一次,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夺舍所有的心魂。
他眼尾的地方,有一颗痣,很小很小,理应来说在顶光情况下是看不见的,但郁凉竹就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