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偏圆的脸盘上,起了密密麻麻红色凸起,又多又密,看得瘆人。梁艳妈端着水果走进来:“艳子,这一大早你叫”“啊啊啊——”她爆发出了更剧烈尖叫声。清醒过来,梁艳才颤抖着手打翻镜子,拿起旁边雪花膏。难道,她拿错成叶宜家的了?昨天,她可是往叶宜家雪花膏里加了半包鸦胆子粉,本来是买来治手上鸡眼的,都撒出去了。可是,这不可能啊。梁母已经跑了过来,不可思议捧着女儿的脖子,脸她都不敢碰。“你是过敏了吗还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偏偏是今天,省城那个田修竹可是今天来我们家拜访啊!”梁艳嘴唇发青不住颤抖,却说不出话来。难道她要说,本来下给别人的药,莫名其妙自己涂到脸上了?“妈,妈你快救救我,去医院!”梁艳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眼泪水掉到溃烂的脸上又是一痛,她只能拼命仰起头大嚎着:“妈,妈!”梁母也犯愁,她一扭头拿头巾包到女儿脸上:“走,别哭了,快去看看脸,万一能在小田上门前治好呢。”昨天还是好好的,估计肯定是吃啥过敏了,梁母倒没太慌。除了看到倒霉女儿那脸磕碜,还有担心错过田修竹上门。她边拽着包成一团的女儿出门,刚冲到门口,就眯起了眼,脚步也慢下来。花架前站着的亭亭玉立身影,不就是那个继女吗。梁艳啥也看不清还在抱怨:“妈你怎么不走了,快去医院啊,停下来干啥。”梁母拍她一下,上前柔柔和和看向继女:“雪儿啊,你爸上回可是说再也不让你来这的,你别让他看见了,快走吧。”“你房间东西都被你爸全扔了,回来也没地住了,我也劝他了,可老梁那性子。”她面上和煦,眼里却是厌恶。梁家好不容易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了,这个前头的女儿怎么又来了。梁雪怔愣抬起头,要张的嘴又闭上:“我就是路过,马上就走了。”她看着梁母嘭地将门锁上,扶着梁艳对她点点头,就匆匆走开。只留下一扇紧紧锁上的梁家大门。梁雪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将手心的白色粉末,洒到了旁边的垃圾筐里。这下好了,没有心理负担了。若是梁艳在一定能认出,那就是她丢掉的剩余药粉。梁雪刚一转头,就砰地撞上人。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男人,清瘦修长,正揉着发红的下颌。梁雪捂着头,忙着急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同志,你没事吧。”她本就生得白净软糯,眉心处一团红晕,更衬得眉眼漂亮干净。田修竹一愣,才轻摇了下头。“我没事,倒是你撞到额头,可以去卫生院看看有无后遗症。”“按照法理是你主动撞上来,我无责;但按世俗人情,你是女性,受伤比较严重,可向我要求赔偿。”他说得一丝不苟,扶了下金丝眼镜,一脸严谨。梁雪张了张嘴,这人,好奇怪。看她不回答,田修竹皱眉又看了眼梁家大门。明明就约了今天拜访梁伯父伯母,他来得早了些,但也不应该锁着门啊。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上午十一点了,梁家为什么门还锁着?”,他还想早点回去忙药厂实验室呢。梁雪顿了半晌,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也是路过。”她慌乱推开他就跑了出去,心跳的快。那个人是来找爸爸的,他会不会看见她洒药。田修竹看着突然跑出去的姑娘顿了一下,赔偿还没理清呢,算了是她自己不要,也太不严谨了。他看了眼手表也转身出去,梁家,浪费他太多时间了。文工团。叶宜家惊讶捂住了嘴,杨娟子更是目瞪口呆:“你说真的假的?”梁雪红着脸点了点头,略显羞涩道:“我看到她往宜家罐子里洒那个了,然后我就趁她出去上厕所,给调换了过来。”她没好意思说,自己还把剩下一点加了进去。杨娟子拍着她肩膀:“行,真是长进了。”“下次遇见你那个继母渣爹,也给怼回去。”宜家教她这些词怎么这么好用呢,渣爹,确实烂得跟渣一样。喜新厌旧,把女儿丢乡下十几年不管,接回来后又使劲欺负,老婆一吹枕头风什么都行。这要是她爹,保准给举报了。杨家老爹连打几个喷嚏,一阵寒颤。叶宜家也感动抱住了雪儿:“呜呜,谢谢你。”“雪儿,你不要难受,你是为了帮我,而且梁艳修复脸一年半载,抵不过你这些年受罪的一半。”梁雪郑重点头。她又突然想起事,不好意思道:“你们俩,要不要明天跟我去见见陆庭深。”“我打算月末,就带他去见爷爷奶奶。”叶宜家两人对视一眼:“当然可以。”,!然后,裹得严严实实的三人就出现在了陆家巷子口。而这三人,却是叶宜家最紧张,眼睛眨个不停,她比谁都希望梁雪幸福。走在前头带路的梁雪显然已经熟门熟路了,她敲了下厨房门,向里面轻声问着:“陆姨,丹丹在家吗?”陆母一看来人就乐了:“雪儿啊,快去,丹丹就在正厅,她哥也在。”“你还带了朋友一块来啊,让丹丹好好招待你们,姨给你做肉菜!”叶宜家两人忙上前感谢,顺带评测一下。嗯,男方母亲面相亲和还:()文工团漂亮女配,撩个军官养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