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二十七分,往市区方向去的高速公路上,发动机转速轰鸣,车速玩命飙至150——市医院。车子还没停稳,后座的秦夭已经迫不及待地抠门把手。车门一开,秦夭便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傅云生看着裙下那双鞋袜都没来得及穿的赤脚,连忙跟上。他想抱她走,却被她一手推开。指甲在他的手背划出血痕,她看不见,因为等不了电梯,她转去到旁边的楼梯间,一步跨三阶,只管奋力地往上爬——17楼,3病房。远远,秦夭便看到了病房门口两边聚集的人。女人们抽泣哭喊声通过走廊回荡,如一缕烟,幽幽荡荡地飘入她的耳朵后,突然化作千万根密针,刺破耳膜,扎得她耳仁剧烈疼痛。一个多小时前,她手机一而再再而三的响起来电铃声。见来电备注是阿平,她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电话里的周承平说姑姑死了姑姑恐惧慌怕的泪珠夺眶而出。秦夭喘着急促的气,还没走近,满身酒气的秦正宏大步朝她走来——啪!这是爸爸第一次打她。秦夭脚步踉跄,被打向一边歪倒,被身后的傅云生抓住胳膊,将她拉进怀里,低头看她脸颊迅速浮肿见红的巴掌印,眉头拧得死紧,寒眸不悦地看向秦正宏——秦正宏此刻一双眼眶发红,像极了发狂不受理智控制的病人。他跨步迈进一步,握紧的拳头刚伸出去,就被挡近前的齐镇用巧劲,打在他胳膊肘的内侧上,让他握拳的前臂不受控制地弯曲收回,紧跟齐镇抓住他的手腕骨,带着他身形转动,再推在他的后肩骨上,把人推远——要是换做别人,这会就算不废他一只手,也该一个过肩摔,怎么都得让对方吃点苦头!可他这一推,让秦正宏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几个亲戚连忙上前扶他——秦夭不顾左耳耳鸣和异常刺痛,推开傅云生,眼睛盯着半敞开的病房门谁在哭?是外婆吗?妈秦正宏挡住想要进去的秦夭,昔日捧含在心尖上的宠溺不复存在,有的只有愤恨至极的怨。“都怪你,都怪你!!!”秦正宏情绪崩溃,看着秦夭咬牙切齿:“是你逼的你妈自杀,是你害死了她!!!”秦夭眼睫煽动,木讷呆滞:“怎么会没有,我没有”她推搡着父亲的手,想要去看母亲——不可能!下午她们还在聊天,妈妈怎么可能会自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秦正宏抓着她手臂不松,恶狠狠地瞪着同样眸色不善的傅云生,“要不是你执意跟这个混蛋东西在一起”“不会的”浑浊的泪水挡住了秦夭的视线,她哭腔哽咽破碎:“妈妈是不:()娇娇女一哭,禁欲佛爷停下跪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