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也直摇头:“啧啧,百里阙,没想到你挺会幻想。”
百里阙:“我还以为你们……抱歉。”
他看许衔星只和连慕一个女修走得近,而且又对她格外好,所以才下意识认为……看来是他龌龊了。
百里阙开始在内心反省自己。
“你去不去?”连慕把手搭在许衔星肩上,“不去我们先走了。”
百里阙:“……去。”
三人一拍即合,去连慕的竹屋休息了一晚上。
当然,连慕和许衔星围在桌前谈事,百里阙没能睡着,于是干脆也加入他们,当个凑热闹的。
不知道为什么,百里阙明明没插上一句话,却莫名觉得放松,他听得很入神,一点困意也没有。
和他之前经历任何关系都不同,好像只要他坐在这里,不用说任何话,就有一种融洽的参与感。
这一晚,他终于见识了许衔星的嘴到底有多能说,一开口根本停不下来,而且想到什么说什么,口无遮拦。
许衔星和连慕瞎聊的能力也是一流,什么胡言乱语都能接上。
不得不说,许衔星能有这样可以畅所欲言的交心朋友,百里阙有点羡慕。
他出身世家,在他的生活里除了爹娘以外,没有可以交心的人,更没有像许衔星和连慕一样共同倾诉发泄的朋友。
临近天亮,连慕终于如愿问完了所有想问的问题,眼皮子都在打架,许衔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已经熬到神志不清了。
尽管如此,他的嘴还是没停,甚至开始调侃百里阙:“连慕,你别看百里阙表面很正经的模样,其实他比谁都黑,他有一个特别的癖好,就是和……”
百里阙立即用桌上的糕点堵他的嘴:“别说了。”
连慕也快困晕过去了,她随口道:“什么癖好?闷着嘴巴被别人坑吗,还是擅长误会别人?”
许衔星笑翻了,直接摔地上:“那确实,两样他都占了。他们世家出身就是闷,为了有一个大度的形象,受了欺负也笑着原谅。要是换我,就算明面上不能骂,回去至少也得扎一百个小人。”
连慕撑不住了,起身找床,临走前她拍了拍百里阙:“你就是还不够缺德,做人不要太正常,像他一样贱兮兮的才过得舒服。”
她指了指地上半闭着眼睛的许衔星,许衔星含糊着反驳:“我和你学的……”
连慕摸到床,往床上一瘫,倒头就睡着了。
百里阙看着床上一个地上一个彻底睡死的两人,陷入沉默:“……”
他知道这两个人困迷糊了,根本是在胡言乱语。
做人当然要行得正,缺德的事是坚决不能干的,从小他家里人都是这样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