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昭正要伸手把锦鲤身上的水草拂开,耳边突然传来了少年人嘟嘟囔囔骂人的声音。
“狗老板。”
他手下动作一停,不动声色的向四周瞥了一眼。
宫人们静静侯立,没有人出声。
他又看了看水里,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呼吸的锦鲤,若有所思地抬了下眉头。
“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本鱼解开!”
声音再次出现,比刚才大了不少。
楚沉昭眯眼盯住锦鲤。
“怎么、怎么了……”
顾眠被他的眼神看得瑟缩了一瞬,不自觉往水草里面藏了藏。
却没想到正好碰到了昨天还没愈合的伤口。
“嘶!”
他被痛得抖了一下,下一刻,一双手伸过来,扯断了他身上的水草。
得救了。
顾眠摆了摆身子,把水草从身上甩下去,又推到一边,确保不会再刮到自己,这才转头,用鱼鳍给楚沉昭比了个心。
——结果因为鱼鳍太短,差点抽筋。
“走了。”
楚沉昭看了他一眼,重新整理了一下袖摆,走出了营帐。
顾眠期待:终于要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
他兴致勃勃的在水里打了个滚。
——
春狩开始时的典礼复杂又无趣,顾眠呼吸了没多久的自由空气,就已经听得两眼发直了。
虽然他现在很困,但他并不能安然入睡。
之前,他不是呆在温暖的宫殿里,就是在避风的马车里,只昨天被人拎出去了一次,但是由于过于紧张,所以完全忘记关注天气。
今天,乍一出门,顾眠发现——这天气……可真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