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会所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经理让他确保监控顺畅连只老鼠都能抓住,经理的职业dna立刻跟他保证会所卫生到位不可能会有老鼠。结果调试以后,还真发现一处人为损坏,就是于光他们在的那个包厢。“怎么可能?”于光身边的黄毛小弟脸色一变,似乎害怕自己办事办砸了,赶紧向于光表忠心,“老大……”“哦,看来是你做的。”孟皎接过话茬,发现他们还想说什么,他连忙堵住了耳朵,“不要跟我解释,去找警察叔叔。”能陪他们耗了这么久已经算孟皎仁至义尽,他的手机已经攒了好几条老爷子的夺命连环call。想起之前答应孟振华不惹事的承诺,孟皎叹了声气。得回家哄人了。“我做完备案以后,没有什么事能不能先走了?”孟皎起身。警察点头,孟皎走出门,深深呼吸外头清新的空气,侧过头去看陪他出来的江越年。江越年似乎在沉思什么,直到一阵冰凉的触感贴近他的脸颊。一瓶橘子汽水,刚才警局里热心的小姐姐送给孟皎的。见到他回神,孟皎示意他用眼神接过来:“你的脸肿了,拿着敷一下。”“谢谢。”江越年说。“未婚夫?”孟皎忽然换了个称呼,唇齿含笑,叫得坦荡大方又甜蜜。说实话,孟皎和江越年并不熟悉。除了江越年发烧那次他们做了约定,紧接着孟皎请教了他几次问题以外,私下再没有什么交集。但孟皎天然有种亲近的魔力,偶尔随意叫一声名字就会让人莫名心头一跳。“还是叫我江老师吧。”江越年礼貌地拉开距离。江老师是孟皎拜托江越年补习时的尊称。“行。”孟皎答应得爽快,转而问,“江老师,今天我要是没出现,你会怎么做?”“还手。”江越年言简意赅地回答。孟皎怀疑:“你打得过他吗?”倒不是质疑江越年,只是如果遵循剧情设定,龙傲天正处于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时期。“应该吧。”江越年说。那他岂不是让江越年错过了痛揍仇人的机会?毕竟有仇当场就报才是最好的办法。罪过罪过。但是孟皎当然不可能表现出来内心的想法,嘴上还是甜滋滋的语气:“江老师,是不是要好好谢谢我?我帮你解围了诶。”江越年的语气似乎思索片刻,也软了些:“保证你补考肯定能过吗?”“那不行,补考是之前的要求。得换一个。”孟皎得寸进尺。江越年眼中闪过试探,不动声色地问:“你想要什么?”孟皎只是下意识不让自己吃亏,真要思索起来,其实毫无想法,盯住江越年的脸放空。月色皎洁,对方眼眸半垂,透明得可见青色细小血管,眉间的疲惫难掩气质的俊逸清贵。龙傲天现在只是一个空有美貌的未进阶版小可怜。孟皎冒出这个念头以后顿时浑身一凛,警觉了起来。心疼男人?天呐,他怎么可以有这么危险的想法!这就是龙傲天的魅力吗?恐怖如斯!迅速端正好自己的态度,孟皎快速糊弄过话题:“没想好,先欠着吧。外公担心我,我得先回家。你处理完事情可以让司机来接你。”江越年没有拒绝:“好。”孟皎的背影飞快消失在街尾,西服修身,显出他的高挑挺拔。江越年听到身边传来气短、猥琐的口哨声,转头果然是于光那张脸,似乎重返自大的状态。随着酒意挥发以及律师的联系,于光渐渐醒悟过来,他们于家有钱,进局子这点小事很快就能摆平,也就孟皎和江越年天真,居然相信能有什么惩罚。卷土重来的傲慢和愤怒让他嘲讽了一番警察以后出门寻找江越年的踪迹。“江越年,别说是诬陷,杀人放火我都不在话下。”于光咧咧嘴,“你未婚妻对你挺好,一直维护你,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好运呢?总有人在帮你。当初你妈为了你能上学,也求到我爸那里……”于光的父亲是初中的校长,当时中学里一群人校园暴力江越年,江越年反击之中将其中一个于家的表亲小孩给打进了医院,他的妈妈去找了于光的父亲希望江越年不被退学。谁知道于父对江母动了心思,私下多次暗示,被江母拒绝之后恼羞成怒造谣江母勾引不成。于母却站在于父那儿,广为宣传江母狐狸精不要脸。而于光在学校依葫芦画瓢,学着家中母亲的模样见到江越年就骂他的妈妈“贱人”、“小三”诸如此类的话语,把事情越传越开。于光盯住江越年的表情,他不吝于用最简单粗暴的提醒一遍一遍撕开江越年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