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培风看来是真生气了,他以前不会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可气的,本来就和他没关系的事。
我说:「告诉你,你只会劝我和江荆分开。」
陆培风愣了一愣,反问:「你不应该和江荆分开吗?」
……我就知道。
我走过去,说:「分不分开,也是我和江荆之间的事。」
陆培风皱眉:「谈蕴……」
「你不用再劝我了。」
他欲言又止,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懊恼又无奈:「那你有办法应付江峰么?」
我直觉不应该把这段时间的筹划告诉陆培风,便说:「还在想办法。」
陆培风说:「需要我的话,随时找我。」
「嗯。」我点点头,「谢谢你。」
上午还要见律师,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陆培风闲聊。
有一些打算我不仅没有告诉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怕他们知道会说我疯了。
——我想,如果最后到鱼死网破那一步,我就把所有事情揽下来,无论如何保住祁修宇,我自己该退圈退圈丶该赔钱赔钱。
现在唯一要计划的是,怎样把我的损失降到最少,毕竟我没那么多钱可以赔。
有这样的打算,我心里反而轻松了一点。
也可能是最近吃的镇静药起了作用,想到最初几天的焦虑恐慌,我都觉得那个人不是我。
——说到底,那只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罢了。
我不信江峰还能整垮我一次。
我这样安慰自己。
忙碌的时间过得很快,和律师一谈就是三个小时,从办公室出来,我头昏脑涨,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刚好有一条江荆的消息。
一张秋花的照片。
照片里秋花戴着我织的围脖,江荆说:「它瘦了一点,现在戴正好。」
我把照片保存起来,打字问:「它的金锁呢?」
江荆回:「收起来了。」
我没再回复,过了一会儿,江荆又发来一条消息:「我今天可以见你吗?」
今天……我想了想,回:「今天我很忙,晚上有一场品牌活动,结束会很晚。」
江荆问:「CH***L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