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旗思来想去,心中又道,兴许是那邺城武人见他也是个武人,唯恐他是凉危城刘湘的旧部,故此才跟随着他。
肖旗索性又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待到确定再无人跟来后,他才朝出城的方向而行。
未时三刻,他如约来到了湪河北岸,邺城外的旧祠堂。
此处旧祠堂已废弃多时。他与高檀相约在此处相见。
高檀来得很快,一袭黑衣,面上犹有几分病色。
肖旗抱拳道:「二公子。」
论嫡庶,高檀在高家万万算不得什么公子。可论长幼,高恭的儿子里,除了高宴最长,其次便是高檀。
称他一声「二公子」是肖旗跟随高檀自乡野到湖阳的情分。
高檀颔首,问道:「这几日可还顺利?」
肖旗想了想,暂且压下先前的古怪未提,只说了正事:「公子所料不错,化狄背后另有高人。」
化狄是凉危城以西的突兰地带的强人,他在突兰安营扎寨已有五六馀年,最初化狄靠打家劫舍,强抢人马,占据突兰地带的一小片地域。然而,这一两年来,化狄忽而改了路数,屯兵屯粮,垦田开荒,朝更广阔的突兰地带迁移,他不再「明抢」,而是「招安」,在突兰一阙,俨然成了一个『明主』,而非『霸主』。
高檀问:「是何人?」
「他唤作赵若虚,如公子所料,此人过去三日便在凉危城中。」
高檀笑道:「你见过他了,比之柳怀仲如何?」
柳怀仲是高宴的门客,尤为多智。
肖旗摇头道:「只匆匆见过数面,某不知。」
高檀笑了笑,伸手将怀中的瓷瓶递给了肖旗:「此药如今已无大用了,为免节外生枝,再交由你保管。明日你便回湖阳去吧。」
那个白净的瓷瓶看上去极其普通,与旁的药瓶无别,可是肖旗知道瓷瓶里是什么。
先前是他亲手将此物给了肖旗。
瓶中乃是青花毒,是剧毒之物。
即便知晓高檀是兵行险招,可是,此乃剧毒,稍有不慎,神医亦难回天。
高檀向来是个对自己狠得下心的人。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是,二公子。」肖旗双手捧过瓷瓶,仔细收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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