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刻意引导,只要在普通的语言中掺杂一丁点倾向,就可以让问题丛生的团队陷入崩溃。
就这组织度还想闹革m呢。
「我有一个问题。」路德十分的有礼貌地打断他们,「马克是副会长,正会长是谁?」
屋内众人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你在说什么?雀娅就是我们的会长啊。」
「那你们。。。。。。」从众人对待雀娅的态度来看,路德真的没看出来她有任何一点会长的权威,和当权者该有的果决。
其他人误会了路德的意思,叉着手仰着头说:「哼,我们这里无论身份地位,都会称呼对方的名字,这是对对方人格的尊重和人人平等的表现。这样才可以彻底消灭形式主义,促进人与人之间真诚和坦率的沟通。」
嘶~~路德抬手推了推眼镜,摸到鼻梁后才想起来眼镜已经丢了。
「自由——平等——」路德慢慢重复这四个字,「你们说不自由我暂时还能理解,它的不平等体现在哪里?」
感觉答不上来的众人要急,路德话锋一转,「或者我们来探讨一下自由的边界在哪里。」
「当然是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不想起床就不起,不想散步就不去。」
「可以不住在玻璃房子里,做什么都被监视。」
「可以随时和喜欢的人交往,不用报备。」
「可以表达对玻璃城市的不满,而不被抓走。」
。。。。。。
他们举出一个又一个例子,每一个都是具体的诉求。看得出来,他们在玻璃城市中压抑了许多的不满。
「跑题了,问题是'自由的边界',而不是'自由是什么'。」路德及时拉回话题。
房间里的十几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有边界的话,还叫自由吗?」人群后传来微弱的疑问。
「那雀娅有去救江辰的自由,马克也有去帮忙的自由。他们在践行你们权利追求的东西,为什么要追责。」路德顺着他们的逻辑说下去。
雀娅闻言抬头,眼中泪光闪烁。
「那不一样。」反驳声接踵而至。
「那能是一回事吗?没有马克的带领,我们根本没办法逃出玻璃城市。护卫队不出一天就会把我们全部逮捕。她应该负全责。」
哦。。。。。。
路德懂了,「你们缺少一堂政治课。而你,雀娅,你需要一套马哲。」
作为笔试的一个科目,路德对马哲几乎是倒背如流。就算忘记了教义,他也不会忘记唯物主义辩证法。
说到考试,路德来了兴致,「择日不如撞日,我先给你们讲讲什么叫'辩证法'吧!」
「唔。。。。。。」昏迷的江辰适时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露出迷茫的神色。
「雀娅?」
「领。。。。。。江辰!」雀娅哭着捧起江辰的手,「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呜呜呜呜。」
江辰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漆黑的眸子看向靠在墙边的路德,情绪十分复杂,「路德。」
路德透过窄小的窗户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好久不见。」
江辰微微皱眉,偏过头去垂下眼睫,「对不起。」
路德似乎没听见,他将手绘地图摆到江辰面前,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还是说说日夜医院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