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因为只有一口井,几个生产队只能排队用,他们抽中了今天晚上的号,没办法只能连夜干活。
许是被狠踹了一脚的缘故,顾家齐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顿时,整个知青宿舍的院内都弥漫着一股子恶臭。
叶青在屋里都闻见了那股熏天的臭气,禁不住,跟着吐了出来。
几个男知青也惊呆了。
他们谁都喝多过,但是能呕的这么臭的,还是头一回见。
另外两个大院来的男知青见状,无奈捂着鼻子跟贺徵求情。
“徵哥,你看家齐都吐成这样了,要不,今晚上就让他歇歇吧。”
“你看他难受的,咱们都是兄弟,刚才他也是喝多了,脑子不清楚才跟你动手的……”
贺徵发起火来,连鬓边的青筋都是暴凸的,几个男知青根本不敢上前去劝,生怕贺徵一个拳头下来能把他们脑仁给碎了。
“老子今天就是绑也得把你给绑过去!”
贺徵气急了眼,直接上手,一把拎着顾家齐的衣领,将他硬拖上了外面的地板车。
农村没有电,知青院子里只有一盏光线微弱的煤油灯,谁也没有注意到,顾家齐刚才吐出来的那一堆污物里,有一团暗红色的血块。
大队的人早已在地里忙活多时,贺徵顾不上吐的稀里哗啦顾家齐,把他丢在了井边,让他喝点凉水清醒清醒。
可是顾家齐越吐越多,酒气下去了大半,肚子却越吐越难受。
而且他越喝水,腹部就越疼,最后是来井边换水管的村民发现了晕过去的顾家齐,这时他已经脸白如纸,手脚冰凉,吓得村民当场大叫:
“不好了,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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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顾家齐当晚就被送去了镇上唯一一家卫生所。
贺徵烦躁上火,只当这家伙是在外头胡吃海喝,搞坏了肚子。
可是第二天整整一天过去,顾家齐丝毫未见好转,而且开始了闹肚子,整个人虚弱不堪的在卫生所输液,连吃饭都是曹婧给他送过去的。
这就意味着,接下来他们生产队分配给知青的这一个周的活儿,怕是都要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春种农忙,松庐镇家家户户都在为了多挣几个工分而起早贪黑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