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被那惊心的红痕吓到,微微哽咽,“霁哥……”
“别再我面前扮可怜,没人心疼你的眼泪。”
褚新霁压抑住内心的情绪,智被烧灼,薄情又冷淡的嗓音好似淬了冰。
即便再三警告,暗示她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阿泽和他之间,只能择其一,她还是越过了那道雷池。
难怪无论他怎样提醒,她偏要反其道而行,故意喊他哥哥,又在他眼前喝醉,这样拙劣的把戏,他竟也上了当,被整整小他七岁的小姑娘欺骗、戏弄,玩弄于鼓掌之间,真是一场笑话。
“我没有哭,也没有装可怜……”沈月灼小声反驳,却又没什么底气,怕惹他生气,毕竟现在被抓包干坏事的人是她。
褚新霁压抑住这些令他烦躁的陌生情绪,可当目光触及到她眼尾的红意时,却令他心烦意乱。
她咬着下唇,嗫嚅两声,像是畏惧他周身散发的怒意,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不知道得还以为他是多么凶戾的兄长。
唇瓣被她咬得嫣红,在冷光灯下泛着莹润的色泽。
仿佛是在无声地引诱人吻上去。
重重地,发狠地吻上去。
褚新霁眸色微沉,移开视线。
视线相撞的一刻,沈月灼还在观察着他的表情,思忖着该如何解释。
领带内侧的烫金‘泽’字分外显眼。
他捉着她的手抚上那用特殊工艺处过的文字,指尖相处的那刻,沈月灼的惴然不安仿佛被烫了一瞬,耳根泛起红意。
“把阿泽不要的东西转赠给我。”褚新霁漆黑的眸子里仿佛藏着暗礁,一字一顿,要她这尾飘荡的孤舟偏航失控,“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他喷出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掀起一片酥麻的痒,沈月灼试图推开他,褚新霁却纹丝未动。
她只好妥协,老实交代前因后果,从她挑选领带讲起,到几天前得知品牌方因疏忽弄错了客户名,再到今日褚清泽打算悄无声息地将领带换回来,言简意赅,逻辑清晰。
沈月灼没敢从褚清泽怂恿她追褚新霁这段说出来。
她抬眸,小心翼翼地觑他,褚新霁蓦然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我本来打算今天跟你坦白的,对不起。”
褚新霁平静的眸子里蕴着审视般的探究。
“你的诚意,究竟有几分真假?”
他的情绪似乎已经彻底平复,甚至往后退了半步,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可沈月灼却觉得现在的褚新霁比先前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