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胎里不足,可如何调理?多久可与常人无异?”
“胎里不足最好用食补并多走动,切不可闷在一处,也不可闷闷不乐,去院里侍花弄草也好,扑蝴蝶也好,总归要有事情做的,晚间也会睡的好些。”
“温补半年后,跟常人之不同无非就是风寒别人日就好,姑娘要七八天。旁的也就不差什么了。”
黛玉听了不由想,以往大夫都让将养着,不许累着,可越养越无力,可见都是错了的。
“那请您开了方子,我这就取药,小子还有一问,那燕窝对妹妹咳症可有好处?”
“燕窝一味,本就对女子有些益处,但要常吃才可,可配牛乳,可配木瓜,但莫要配雪梨等凉物。”
“那您一并写些有益的食物,总好过我们自己瞎作弄。”
“也罢也罢。”黄院判应了,由李青河伺候着去西边书房写药方子。
林宥瞧着黛玉:“可听到了?要做事但不许忧心。”
“从见哥哥,玉儿无一日忧心。”
“说的这般好听?那也无用,快走快走,可不留你用茶了,去各处院子转转,也不必轿子了,等累了再抬回来就是。”
黛玉佯怒,瞪了一眼,拉着季嬷嬷,“嬷嬷我们偏不走,看谁敢拿扫帚撵咱们不成!”
“姑娘越发的像侯爷小时候了,赖在王府不走,被如今的圣上,踹出去好几回呢?”
“嬷嬷不早说?若哥哥踹咱们一脚到了咱们院子里去,倒省得走路了。”
林宥被她的调皮劲弄的无法,又摆手赶人:“我看你们姑娘不是要留着喝茶,是想蹭我个午饭呢!没有没有!快走快走!”
黛玉她们又笑了一回方果真蹭了包新茶,对黄院判福了福才走了。
那边黄院判也开完了方子,林宥仔细看了,又再问了遍可真无大碍?莫诊错才好。
把黄院判气的吹胡子瞪眼,说什么也不喝茶了,林宥追到门口,恭恭敬敬送了他离开。
黄院判离开后约莫半个时辰,圣旨就到了。
因有所准备,接旨的香案已经备好,只抬了黛玉来,就一并跪下了。
圣上果然赐了牌匾:“靖安侯府”
正院也赐了一个牌匾:容安堂,并内匾额:“风光霁月”
还赐了一副挂画:剩山图。
又赐了孤本书籍若干,另各色珠宝绸缎摆件若干。
两人谢恩后,传旨内监收了赏银却不敢拿架子入内喝茶,又带人匆匆离去。
倒是没算折腾,黛玉第一次接旨,又有哥哥在身边,新奇大过了紧张。
笑盈盈的跟哥哥一起看那副剩山图。
“你若喜欢,拿去仔细赏了再挂也不迟。”
“可以这样吗?”
“我们自己家中,有何不可?”
黛玉喜滋滋的亲手捧了,便欲回去。
“你且等等,这些古籍孤本你可喜欢,也挑几本去,或我看完了都给你送去。”
“哥哥且先读吧。”
“你再等等,珠宝首饰这些也拿去,圣上不好明着单独赏你,所以说是赏给府里的,可我要这些何用,你纵然不爱这些,也好生收着,出去也是个体面。”
黛玉遂让丹朱她们几个拿了,方急急的回去赏画了。
林宥坏心眼的没有提醒她,府里的丫鬟婆子们可都要去给她请安回话的,一时半会她是别想安生坐着赏画了。
黛玉回到自己院里,非烟赶紧收拾了桌案上所有东西,又仔细擦拭了一遍桌子,铺了一层细布,方帮着黛玉把画铺好。
“姑娘,这图很有名吗?”非烟看着黛玉更衣后仔细净手的郑重样子,略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