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荆说到做到,一进门就开始扯我的衣服,到卧室时,我身上只剩一件衬衫。
他双膝跪在我身子两侧,不紧不慢摘掉我的手表、手镯、项链和戒指。而他自己衣冠楚楚,皮鞋都还在脚上。
我伸手抓住他的领带,问:“你不会真打算让我下不了床吧?”
江荆瞥我一眼,说:“十六天。”
“什么十六天?”
“上次到现在,十六天。”
“……什么意思?”
他低头摘自己的手表,边摘边说:“你可以算算,一周三次,你欠我多少次。”
说完他把表往床头柜一扔,倾身而上,按住我两只手臂:“当然这是最保守的算法。”
“等等……江荆……”
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我想过他会直接,没想过他会这么直接。
我痛得头皮发麻,江荆俯身拥抱住我,故意咬我的嘴唇。
“谈蕴……”他声音低低的,“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再等不到你那句话,我会疯掉。”
人好像只有这种时候最容易坦诚,房间没有开灯,借着门外昏暗的光线,我看到江荆眼睛里隐忍而汹涌的痛苦和欲望。
我想和他说话,但一开口,只有沉重的喘息和暧昧的低哼。
江荆问:“很痛吗?”
我摇摇头:“胀……”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敷衍安慰:“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趁着还清醒,我摸到扔在床上的手机。
我当然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在江荆看不到的背后,我打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给我打过电话的号码,拨打出去。
电话接通,我把手机扣在床头。
江荆没有注意我的动作,他仍然拥抱着我,缓慢而用力。
“江荆……”我勾住他脖颈,望着他的眼睛,“不痛了,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