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然一脸不可置信,颤抖着手,“你……你强词夺理!都是你愿意陪我睡的,我压根没要求过你!为何要给你钱?”
风细细立目,“你还想白嫖啊?”
许如月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成亲当日,未婚夫被旧爱当街拦住讨巨额债款,两个人还当众说着不知羞耻的话。
“你们在干嘛?”
闻讯而来的许承贤望着这一堆烂摊子,强压心头怒火,“这位姑娘,今日乃是我妹妹大婚,有什么事我们改日再说。不管你有多少委屈,我都会给你处理好。”
风细细上上下下扫了一眼许承贤,“给我处理好?如今你妹夫欠了我四万两银子,你要替他还吗?”
对于许多老百姓而言,四万两是一笔天文数字,很多人一辈子甚至都没见过四万两这么多银子。
许承宇的俸禄一个月不过百两,如果靠他自己,打一辈子工都还不完。
如今风细细一开口就是四万两,许承宇明显被吓了一跳,他倒吸一口冷气,“这位姑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风细细一把将手里的账单扔给许承宇,“上面清清楚楚记着,我给他和他的家人花的每一分钱。”
上面事无巨细,上到买院子下到买种子,每一笔都明明白白。
程卓然指着购买房屋的五千两,“你含血喷人,这五千两压根没有给我们买院子。”
风细细冷笑一声,“给没给,你去问问你老娘。她是拿着买院子了,还是去赌钱输了个精光,她比谁都清楚。”
许如月扭头狠狠瞪向程卓然,原来家里还有个嗜赌如命的妈!
许承贤一向欣赏程卓然,不相信程卓然会做出这等事情,他道:“难不成姑娘是因为配不上程兄被他抛弃,一气之下报复他,想出的招吗?目的就是让他颜面扫地。”
风细细不紧不慢摇头,“非也,他方才口口声声欠我钱,是真。我让他颜面扫地也是真。何来报复之说呢?”
风细细从袖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玉佩,“他为了名利抛弃我,也会因为名利抛弃你妹妹。”
风细细手中的玉佩正是许如月送给程卓然的礼物。
许如月彻底震惊在原地,“我送给他的玉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是你送给他的玉?我不知道唉。”
风细细一脸天真,“程卓然说欠了我很多钱,那这个东西抵债。但是这个东西又能抵多钱呢?我不要这玩意儿,我要钱。”
风细细随手一扔,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啪叽”一声碎在地上。
许如月望着程卓然,声如冷玉,“是你把玉给她的?”
“不是,我当初是给了——”
随即响起一道响亮的巴掌声,清脆悦耳。
许如月恼怒交加,脸色气得通红,“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怎么会摊上你这个瘟神?我告诉你,我俩婚礼不算数,从此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许承贤嘴巴动了动,话堵在嗓子眼,被许如月活活瞪了回去。
一巴掌打得不解气。
“啪啪啪啪啪!”
许如月连扇了好几巴掌,扇得手麻了,才停手,愤然离开。
程卓然顶着猪头一般的脸,想要追上去,却被许承贤拦住。
许承贤眸光复杂,又愤怒又无奈,更多的是对自己识人不清的责怪。
“日后你不要出现在许府门口,不然,”
他眸光一冷,“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