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看什么,她不好直说。
赵诚闭着眼伸手抓住她继续向下伸的手,还是好声好气,想给她个机会。
她这个人,胆子大得出奇,真是破绽百出,都用不着他特意拆穿了,只管由着她。
闭着眼的人提醒说:“下山虎,可不会空手上山。”
她大约没懂他的意思,放在他腹肌上的手蜷缩起来,指甲划过他的肌肤,痒的像划在心尖上。
他心里轻叹,真是迂腐了。
都已经法定结婚了,早几日和晚几日,又有什么区别呢?
且不提一夜被翻红浪,至于具体是怎么翻的,惠安说你们没结婚的小姑娘们,打听这种事不合适,不让我细说。
第二天一早,新人见礼,杜从宜醒的很早,其实一晚上也没怎么睡,虽换了大房间,但这里毕竟不一样。她睡觉又有点认床。
而且和赵诚折腾了半夜,终于知道,千里驹,不光俊美,身体素质也是极好的,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她甘拜下风。
第二天整个人就怏怏的,跟着赵诚去正院里见长辈。
这是她第一次在端王府里见人,领着惠安和云雀。
走在游廊里,赵诚都低头和慢他半步的杜从宜说;“等会儿里面女眷多,不着急慢慢认,祖母不管事,大伯母做事公正。二伯母家财丰厚。剩下同辈的女眷,我也不怎么熟悉。”
杜从宜心里奇异,难不成好男人真让我遇上了?
儒家士大夫思想里的男人,少有这么贴心的。她始终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尤其是早上起来,见他坦然接受来安给他穿衣服穿鞋。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彼‘赵诚’都是来安伺候,此‘赵诚’来了以后哪里敢突然就不让来安伺候了。
总之,夫妻两个各怀心思进了正院。
外面院子仆人问安,正堂的老夫人笑着说:“这是新人来了。”
杜从宜入眼就是一屋子女眷,七嘴八舌说的她昏头涨脑。
赵诚送了人,先和杜从宜一起给老夫人奉茶,老夫人赏了她一对玉雕摆件。
接着给邹氏行礼,邹氏这个人稳重,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给了礼物。
轮到刘氏,她是个显摆人,拉着杜从宜的手,笑嘻嘻说:“外面都说五郎委屈了,娶了小门小户的小娘子,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你这般标致,和五郎实在相配,站在一起可是再养眼*7。7。z。l不过了。”
她说话向来这样,说话刺刺不休。
赵诚笑说:“我到底和六弟不同,二伯母和安平郡主做了亲家,以后说不准到禁内面圣都是有机会的。”
刘氏被他说的讪讪,干巴巴应了句:“瞧你说的,舍不得你的娘子了?”
赵诚也不和她计较,笑笑并不当回事。
若是遇上机灵的小娘子,这时候断然会为赵诚解围,赵诚见杜从宜还是看八卦的心思,心里好笑,好没良心的姑娘。
刘氏十分骄傲自己儿子定了门好亲事,三房有爵位又如何?还不是结了家市井小民,让人平白笑话。
安平郡主就曾说,没想到端王老了,人也糊涂了,做事情没得让人笑话。
只是她没懂,安平郡主的言外之意而已。
但她儿子娶到了安平郡主的独女,将来前程步步高升,那就是脸上有光的事情。
二房眼可见的,前程似锦了,大儿的差事也有了着落,等将来两个兄长地位稳固,三儿子何愁前程。她最得意就是连生了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