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门口有一个古朴的木箱,打开后满是灰尘。
一沓一沓的彩色卡纸,有几张褶皱着好像还写了什么。
还有几张图书馆的书据,有点眼熟。
我抽出那几张泛黄的纸,正要细看,门嘎吱响了,霍沉面色阴沉走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他把我拖起来,手中的纸飘飘扬扬落在地上。
我再也伪装不了情绪,委屈怨恨带着那么点嫉妒,在我胸腔里翻滚叫嚣。
只是进去看了一眼,就要把那些虚伪的好收回了是吗?
我甩开他的手,讽刺看向手腕的红痕。
「我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他锁上门,珍重地把钥匙揣在胸口。
翻涌的情绪燃烧,飞扬,逐渐缩成一团死灰,落在冰凉的地面。
对一个人死心,大抵都是相似的过程。
「我要和你离婚。」
静谧的空间里,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不是早就知道吗,怎么还是那么委屈呢……
我不要喜欢你了,霍沉。
我要为自己活着。
霍沉答应了离婚,很意外也不意外。
他只是失去了一个相似的玩具。
离婚的条件很简单,小栀子花的祭日到了,他要我陪他去祭奠。
要我看着他至死不渝的爱情离开,多么简单又残忍的要求。
但我很快不纠结了,他也曾陪着我去看妈妈。
就当我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