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不可破咒是有空子可以钻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约定不可以伤害对方,却没有规定限制对方的自由,一个人失去自由有多痛苦呢?问问每一个仰赖丈夫生活的家庭主妇,她们是最清楚的。
曾经显赫的布莱克家已经暗淡,漫天星辰都没有了踪影,在没有强势娘家的情况下即便卢修斯马尔福不忠,纳西莎也只能忍气吞声,为了儿子保持表面的家庭完整。
这是很多贵族家庭存在的情况。
亚瑟韦斯莱虽然很贫困,可是他的家庭却很幸福,莫莉就算过得很辛苦,身材完全走样,她也经常满脸笑容,反倒是保养得很好的纳西莎看起来有些木讷,只有在儿子的生命发生威胁时她才会鼓起勇气,和贝拉跑到蜘蛛尾巷,找斯内普寻求帮助。
她根本就信不过自己的丈夫。
为了保护孩子可以牺牲所有,同样他也重要到不可以失去,那个可恶的小混蛋就是被这么养出来的。
多可爱的小德拉科,尤其是想想他婴儿时的样子,他就像是个能动的洋娃娃,还每天对着你笑,这么可爱的孩子谁舍得他去死呢?
相反那个今天闯进马尔福庄园,打破了他们一家平静生活的女人就没那么难下手了,再说贝拉让纳西莎干的事也不困难,只需要解开她手上的手链就可以,那本来就是纳西莎的东西。
陷入恋爱之中的女人,不论她是巫师还是麻瓜,最后都会变得很傻,可是傻过了之后就会接受教训,男人是不可信任的,因为他们接受不了诱惑,聪明人就会选择工作自食其力,结婚生孩子当家庭主妇的日子见鬼去吧。
没有新生儿降生,人口数量就会急剧减少,失去多样性之后又会面对近亲繁殖的风险,纯血家族很多都有血缘关系,这样生的孩子当然就少了。
这是随便一个麻瓜甚至麻瓜种巫师都知道的事,巫师却不知道,还在玩纯血生而高贵那一套,自己把自己种族灭绝了。
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很美,却不至于美到让女人也心动的地步,但是那灰色的长发透过落地窗进来的阳光看起来像是银色的,它散乱得铺在绿色的床单上,让那个穿着白衣的女孩儿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祭品。纳西莎某名得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个非常非常坏的决定,就跟当年她慕名嫁给了卢修斯马尔福一样。
在距离床头还有四五步远的地方,她停住了脚步,一鼓钻心刺骨的痛苦让她热泪盈眶。
“我没有做错误的选择,一切都是他的错。”
纳西莎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跟谁说的,可是这确实是她多年以来的心结,说出来之后她感觉好多了。
她闭上眼睛,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不是身处马尔福豪华的庄园,而是随便哪个林间空地,贝拉跑在最前面,她一向都是最大胆的,紧跟着她的是安多米达,她的妹妹,最后才是她自己。
“快,纳西莎,快!”贝拉大笑着催促,那时她依旧是个孩子,穿着妈妈选的白色连衣裙。
“我希望自己是个小女孩儿。”纳西莎摇摇晃晃得站着“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宠爱德拉科的原因,成为大人太痛苦了。”
尤其是你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爱,却无论如何他都不给你的时候。
“是的。”
我也一样。
“为什么?他把自己的生命都给你了。”
在他心里,永远有另一个女人。
纳西莎长叹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再次看向那个贝拉说她死了斯内普就会活不下去的女人,她长得并没有多美,至少没有那个被世人传的美艳绝伦的红发莉莉美。
“看来我们都爱上了一个错误的男人,只是你的对手已经死了,而我还有不知多少活着的对手。”纳西莎走到床边,握着那个据说是波莫娜斯普劳特的女人的手,正好就是带着手链的那只“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累,为什么还要坚持,但是一想到德拉科我就决定咬牙忍一忍,霍格沃滋之战卢修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我的儿子差点死在了森林里,只要一想到他的身体被那些动物啃食我的心都碎了,我真的很爱很爱德拉科。”
纳西莎轻轻抚摸着那条祖母绿手链“我希望你能理解,这是母亲的天性,为了他我可以去死,可是我死了保护他的牢不可破咒也会解除,我只是想把危险扼杀在萌芽。”
斯莱特林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