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潇踏入房中,推开门挥手,眨眼间房中烛火亮起,照亮一隅。
她将手中的汤药放置桌上,下意识地伸手触碰瓷碗看看还烫不烫,等她反应过来眸色一冷立马抽回手,转身看向江辞霜。
“汤药已经不烫了,你趁着温热先喝。”
她只道,而后侧身从江辞霜身旁离开,花归尘见状也随着离开,房中只剩下孤零零的江辞霜一人。
她盯着那碗蒸腾着丝缕雾气的汤药,缓缓走过去将它端起,苍白唇瓣触碰瓷碗,将汤药喝下。
未加任何甜意的汤药泛着苦味,江辞霜却面不改色缓缓吞下,苦涩变为甜蜜,腐朽不堪的内心缓缓溢着甜意,好似真的在修补伤势般。
只因这是宋望潇为她端来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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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望潇踏出院外,身后的花归尘赶上来。
“这位道友叫什么?”
宋望潇神色一顿,下意识想说江辞霜的名字,却还是被她咽下。
“不知。”她只道,“她叫什么,与我无甚干系。
花归尘连连道:“啧啧,你还真是……无情。”
宋望潇转身看她,神色有些无奈,花归尘这才收回调侃,说起她来这里的正事。
“几天之后各宗门要前去北方的秘境,你和我一起。”
宋望潇点头:“可以。”
花归尘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莫名觉得气愤,虽然早就知道宋望潇这人从魔宫逃离之后对所有人都有了谨慎,但面对如此重大之事,也不必如此不看重。
她之前对宋望潇还是存着几分钦慕之心,想着可以同宋望潇在花满阁一起生活,假以时日宋望潇的情伤总会被时间消弭,但慢慢地她便不这么想了。
宋望潇这人看似很释怀很无所谓,可内里却会记住所有,她的情与爱早就已经给了那人,被欺骗后内心早已一片空寂,便再无法生出爱。
起初她还是有些难过,但几分钦慕在时间中消磨,她觉得同宋望潇做好朋友也蛮好的,慢慢地就释怀了,至少她一开始便是想让这个满身郁色的人开心一些,现在也应当是做到了。
“这么大的事,你就这个反应,至少兴奋一点,那可是珍贵的秘宝!”花归尘语气故意夸张道。
宋望潇笑了笑:“好好。”她想起今日行听告与她之事,道。
“今日行听告诉我,我的灵体在同悉兽的交战中灵丹吸收花深之地纯粹的灵气,意外凝得了最后的几分,我现在已是全身。”
她
()的声音淡然(),却能让人听出她掺杂在其中的激动。
花归尘猛吸一口气?()_[((),竟不知该作何反应,猛地向前抱住了宋望潇,而后松开。
“真的!”她欣喜若狂:“再好不过了!这样你的修为就会像修仙者一般可以徐徐递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