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开在梧州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因着今晚是跨年夜,周围的车辆数不胜数,很多市民都出来跨年了,广场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陈肆顺着车流开去了地下停车场,动作熟练地把车开到停车位上。
停好车后,两人一同下车,乘电梯前往酒吧所在的楼层。
这家酒吧有陈肆百分之十的投资,另一位合伙人正是之前那天晚上去派出所门口接陈肆和喻穗岁的男人。
对方名字叫辛泰奇,刚从车队最前线退下来,主业是教练,副业是酒吧老板。
陈肆没那么多时间经营,所以只是个简单占股份的股东而已,每年会收到一笔不菲的分红。
电梯里人蛮多的,到了十层,稀稀疏疏又上来一群人。
原本喻穗岁站在角落,此刻被挤得更是贴着轿厢侧壁站立了。
忽然一双手撑在身子两侧,浸满口腔的好闻气味让她抬头。
恰好对上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眸。
喻穗岁心一动,干脆垂下眼睫,尽量去稳住心跳。
但胡乱打颤的睫毛出卖了她此刻不平静的内心。
电梯好不容易到达酒吧所在的楼层,喻穗岁这才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跟在陈肆身后,拐过一个又一个的拐角,终于到达酒吧门口。
她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刚进去的时候,心脏被猛地吓了一跳。
酒吧内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各种炸耳的重金属音乐声,红蓝光交叠在空中闪过,这里更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舞池是向下嵌入式的,池中站满了年轻人,他们随着音乐的鼓点声蹦迪,完全放飞自我。
喻穗岁没见过这种场景,目光瞥过去之后又连忙收回视线,但心中又充满好奇地看过去。
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陷进去,都不知道面前的人什么时候停下脚步了,咣的一声撞了上去。
她揉了揉额头,忽然耳边一道大喊声:“岁岁!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你好久了。”
说这话的是韩琳,她估计是喝了点混合酒,讲话间都带着香甜酒气。
喻穗岁显然是没适应这里的音量,说的话韩琳都没听清。
“刚刚堵车了,所以我到的有些晚。”
韩琳扬声道:“啊?你说什么?”
喻穗岁:“……”
她又抬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韩琳摆摆手,说:“没事,来了就好。”
她带着喻穗岁坐到卡座沙发的一角,给她递了一杯没有度数的果汁。
喻穗岁小口抿着,四处张望,却在另外的角落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韩琳凑过来解释道:“我们到的时候,阮乔刚好也在这家酒吧,她知道清淮哥今天生日,也就跟着一块坐过来了。但其实……说白了她还是对陈肆没死心呢。”
喻穗岁面上不显,点了点头。
陈肆没和她们坐在一起,而是在另外一个方向落座。
只是好巧不巧的是和阮乔坐在同一处。
面前的玻璃酒桌上摆着各种小吃,喻穗岁晚上还没来得及吃饭,此刻肚子空荡荡的,就忍不住坐过去剥干果吃。
她边剥着,边不经意间抬头,刚巧正对着他们那个圈子的人。
沙发很长,另外一头坐着的都是车队里的男男女女们,大多是一些成年人。
他们大概是在玩游戏,氛围正浓,和其他卡座里的熟男熟女没什么区别。
陈肆坐在一角,没参与他们的游戏,正和旁边人聊天,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
目光偶尔传到喻穗岁这边,同她对视上。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撞。
酒吧内红蓝厚重光带来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