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灵看着长大了些,面容不再稚嫩的胥婴,“有什么办法呢”。
胥婴起身拍拍衣袖,“既然姐姐已经放下了,我以后也不再打扰了”。
“胥婴!”
胥灵听出了话里的愤怒和讽刺,“我知道父亲的意思,但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可能同意他去伤害你的”!
“你也知道是伤害啊!”
“姐姐会帮你,我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现状了,但是姐姐会帮你逃离的。”
“姐姐,还是不要说了,今日我先回去了。”
殷芸将小五安顿睡觉后,来书房找到殷子佩。
“过些日子,就是燕会了吧。”
燕会是殷氏两年一次的大型家宴,事关家族大事一般都会在这时商讨,殷氏的旁系代表是同样居住在新绛的殷武,只不过府邸不在内城,其次是广陵的殷明旭,彭城的殷序。
除了广陵的殷明旭主为商,其余的基本都是官员。
这次燕会凶多吉少,殷武虎视眈眈着族长之位,加上帝沉沦于享乐,对于氏族的变动求之不得,氏族内部斗的两败俱伤,对于皇室就是坐收渔翁之利。
“要把小五提前送去国子学吗”,殷子佩担忧道。
殷芸皱眉,摇摇头说:“我会送她去太子那。”
“你真的信他了?!”
殷子佩难得情绪如此激烈,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置信阿姊的决定,质问道:“我知道阿姊,如今我们是破釜沉舟,但是你怎么敢拿小五的性命做赌注,万一最后太子失信反而拿小五威胁我们!”
“子佩,我不是在拿小五的性命做赌注,不可能,也永远不会,我是在拿我自己的命去赌。”
殷子佩看着阿姊平静到可怕的面容,一时间有些慌张,“阿姊你”?
“晋楚的这场战争不可避免。”
殷芸认清现实,理性地说出真相,太子不可能送自己的亲妹芮涵去和亲,帝也注定在和亲日之前薨,氏族的换血,太子不确定魏氏是否能为自己所用,如果魏氏宁死不从,只能狠心一起灭族,因为魏氏族长魏明担任下军将统领主要军队。
一旦魏氏被灭,晋国现今的状况几乎没有第二个能替代的武将,楚国的攻打无人迎战的话面临的就是灭国,殷芸以自己的命担保,上战场,保晋国存,从而留殷氏。
“可是这也不能让你一个女子上啊!”,子佩的话音颤抖着。
“子佩,你知道的,阿娘当年的愿望是当一名仗义江湖的侠女,阿爹也曾有过战死沙场的夙愿,阿姊只是以自己方式替他们实现愿望,同时也无愧于自己”,殷芸目光深沉,笑着说:“所以子佩,阿姊希望你不要说女子不能,为何不能,从小比武我哪一次没有赢你,对不对?”
“再说了,时机还未到,万一魏明从了呢,谁也说不准未来会发生什么,而且阿姊从来不受制于人,也不是什么君子,太子那边我自有后路,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燕会。”
殷芸挑眉,不屑道:“我倒要看看时隔多年未见,殷武能给我带来怎样一出好戏。”
翌日,用完膳的顾荼舒服地把头靠在师傅腿上,拉着殷芸的手给自己揉肚子,顺便听着嘱托。
“燕会,我不能参加吗?”
“不是不能参加,只要师傅还在一天,小五就永远是殷氏长女,只是那日太子吩咐你陪他去灵云寺,再说只是白天去,晚上会接你回来的,白天都是长辈们开会,你会无聊的。”
见殷芸如此解释,顾荼点点头说:“那师傅给我介绍介绍殷氏那几位来的长辈,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先来说说这位殷明旭,这位唯一一位选择从商的,可是年龄最小的一位,殷明旭和子佩几乎是同龄。
殷芸的父亲殷勋上三代包括殷勋自己都是嫡长子继位,而殷明旭的爷爷和殷勋的爷爷是兄弟,而明旭的父亲是一个痴情男,在明旭的母亲离世后郁郁寡欢,身体逐渐削弱,没过几年也离世了。
而那一年是明旭刚成年,还未来得及接受双亲逝世的伤痛,就必须接任父亲的产业。
原本明旭的父亲曾经也有打算送自己的独子去担任官员,但是被殷明旭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