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哥把道具从他手里拿走,先用清洗剂仔细擦拭干净然后思考几秒确定摆放的位置,再将手重新伸回容玉面前,等着容玉给他传递下一样。容玉垂眸看着他哥探到自己面前干净圆润的指腹,突然玩心大起,学着限制级文章中描写的样子,低头叼起一柄皮拍送到容石手边。容石已经将手送出去了大半晌也不见回应,心中难免疑惑,一回头便看到容玉这副样子。青涩、乖巧、诱人。像长时间行军后偶然遇到的青梅果,惹得容石食指大动、口涎外泌,容石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本应该去接道具的手也转道抚上了容玉的发顶。这团浅栗色的发丝,他好似怎么也揉不够的。“乖。”容石把皮拍从容玉的嘴里解救出来,四个深深的凹陷明晃晃地缀在紧绷的黑色皮面之上,周边还沾了些许水痕。容玉虎牙、犬齿齐全,而且个顶个的尖锐,小时候没少在他哥身上留下印记。如今作为一个新手奴隶,如何叼住东西还能将口水收住不流出来,这真的不是容玉的强项。容石看着皮面上的斑驳水迹,眼底难掩嫌弃。手指抹干净口水之后又一次抚上了容玉的发顶——这羊毛总得回到羊身上对吧。就是不知道这般撩人的小动作容玉是从哪里学的?调教室里,一主一奴,主人站着,奴隶跪在主人脚边,主人温热的手掌抚在奴隶头顶,两个人眼底都蕴着些许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容玉将印有“特殊记号”的皮拍放好,准备继续手头的工作,却不想房间内这般和谐的画面会被一声格格不入的“咕噜”声打破。容玉的肚子似是不满有人将口水擦到了自己主人的头发上,当仁不让般替容玉发出了抗议。容石泻出了一声无奈的轻笑,催促道:“我们加快点速度,弄完下去吃饭。”本来话说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但容石蓦然想起黑色皮面上的牙印和口水,又补了一句:“用手就行。”容玉动作一滞,不服气地想:嫌弃他是吧,明白了。将剩下的“玩具”归位这段时间容玉的肚子又叫了好几次,看起来是真饿得不行。容石听着那一声声“抗议”心里忍笑,于是便没再要求容玉做其他的事情,快速完成手头上的事之后就把人带下楼,让容玉乖乖坐在餐桌前等着开饭。午饭容石做了很多,以至于容玉看到摆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多的吃食之后非常不确定地问容石:“哥,家里还有人要来吗?”也就是亏得容石多做了些,不然真的不够他们吃的。容玉嘴上说着吃不了,其实到最后连汤都没舍得剩下一口。饭足汤饱之后容玉满足得眯着眼睛直打饱嗝,活像一只偷了腥的大橘猫。好在大橘猫也不只是好吃懒做,至少在容石准备把空盘子收到洗碗机的时候,容玉出声阻止,并自告奋勇地把这个任务领了去。容石看着他颠颠往厨房跑的背影,提示道:“直接放洗碗机里就行。”“洗碗机洗不干净!”容玉一边反驳一边把锅碗瓢盆一股脑放到了水池里,容石听着那声稀里哗啦的巨响不禁怀疑到底是谁洗不干净,“哥,你忙吧,我很快就好!”容玉应该是还没完全适应新的身份,所以两种称呼来回换。不过容石并不打算去纠正,毕竟他们时间还长,更说不准什么时候容玉就对这个“游戏”没兴趣了。容石心里很清楚,他并没有完全得到容玉,所以他要随时做好“失去”的准备。为了今天和容玉签契约,容石推掉了下午所有的会面,并把所有要看的文件都带回了家里,伴着容玉状况百出的洗碗声,枯燥冗杂的条文也看得津津有味。容玉是个实打实的新手,即便脑袋里装着比常人要丰富的理论知识,他也不清楚在主人没有要求的时候,他作为奴隶该如何自处。容玉立在厨房门口纠结了一会儿,索性还按刚刚容石教他的那个姿势,在茶几旁边找了块不碍事的地方安静跪着。跪好之后还不忘低头检查自己的姿势,恨不得将刚刚在调教室里的样子百分百还原。他这些小动作看得容石心里直痒痒。文件也看不下去了,容石捏了捏眉心,朝着容玉挥了挥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容玉不明所以,但依旧乖乖照做。膝行到容石面前之后,容石的大手又一次贴上了他的皮肉。容石将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他的脸颊和容石的大腿之间只有一层布料考究的西装裤,他头顶不远处就是容石的腰腹和——容玉想到一半,下意识吞口水润了润干渴的喉头。“在你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者主人没有要求的时候你就可以像这样——”容石轻抚着容玉耳后翘起的碎发,“跪在我脚边,脑袋枕在我腿上休息。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