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那么多规矩?!”严泽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老子他妈天天起五点目送你出门晨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句话呢?!”严泽挑着眉问,“姓容的,你‘两面三刀’玩得挺好啊?”“跑题了。”容石抿着嘴唇挡开手边的纸筒,“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别回避问题!”严泽气不可扼,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上去,“老子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黑眼圈熬得比国宝还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没这么多规矩?!”“严泽。冷静。”容石冷冷地看着他,“‘教皇’让你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了吗?”“教皇”是容石给严泽找的那位新主人的代称。他们这个圈子鱼龙混杂,很少有用自己的名字踏入这个染缸的。严泽的代称是舞后,“教皇”赐给他的。严泽这个人不只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律师,全国各地大小舞蹈比赛他也拿过不少的奖。但“教皇”和“舞后”这两个代称又有本质的不同,一个是主名,一个是奴名。“教皇”赐给严泽这么一个奴名也算是在圈子宣布严泽从今往后的所属权了。一个“教皇”也许会有很多追随者,但能够跪立在他身边的皇后,只能有其一。一提到“教皇”,前一秒还张牙舞爪的严泽瞬时就变成了一个娇羞的小媳妇,眼里尽是钦慕与得意。“那倒没有。”容石瞥了严泽一眼,冷声道:“继续。小心我扣你工资。”严泽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打开合同继续工作,“得嘞,容总您牛逼。”容石在公司员工,尤其是在严泽面前,向来是那个不让百姓点灯的州官。他威逼利诱着让严泽回了工作正题,自己却又对着手机开起了小差。-药膏给你放床头了,要是还疼的话,就自己再涂一次。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容玉正饱受还有七个多小时才能见到容石的相思之苦,揉着抱枕坐卧难安。其实做了容石的奴隶之后,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容石依旧是他的兄长,他暗自藏在心里的默默喜欢的人。可之前一天见不到的时候容玉却远没有这么抓心挠肝,如今却——要是能跟着容石去公司就好了。但是他没有正当理由。契约上都说了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可是这一天一天见不着面又算什么。难道就让他靠几条文字消息解渴吗?杯水车薪的,哪里够用。-好多了,不疼了。容玉把消息回了过去,容石很快回复了一个“嗯”过来。话题聊到底之后聊天记录就又要终结,容玉不得不使出自己的大招,把早晨拍的那种泛着浅粉的“屁照”发了过去。后面附上文字:不信您看。严泽原本握着签字笔在合同上勾画的手被对面突然发出的一声巨响震得一哆嗦,一道歪七扭八的划痕直接给合同毁了容。他嫌弃地看向自己老板,只见那人将手机死死扣在桌面上,好像里面养着什么洪水猛兽,只要他一松手就会跑出来似的。“请问我们亲爱的容总又怎么了?”严泽笑里藏刀。眼神要是能杀人,容石的脸此时恐怕和那份合同也别无二致。“与你无关。”容石直起身扯了扯并不紧箍的领带,又抓起水杯灌了自己一大口水才压下心中邪念,“你继续。”确实和严泽无关。不过是家里养了个小妖精,需要时常敲打一下罢了。容玉第二日的闹钟还是被容石偷偷取消了。他挣扎着从被榻中起身,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栗色绒毛,心中懊恼又悔恨。他怎么就能睡这么死,连容石进他房间,动他手机,都没有一点意识。这奴隶做得未免有点太舒服了吧!本就乱成鸡窝的头毛被容玉抓得愈发惨不忍睹。他打开手机购物软件,心想着买一个超响闹钟藏在容石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准就能先他哥一步从梦境中抽身。捧着手机搜索的时候,容玉瞥见了自己肩侧的红痕。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瞬时变得羞赧而欣喜。只见他将胸前的被子扯开一隅缝隙,手指钻到里面不知道做了什么,容玉顿时泻出一脸娇怯,笑着躺回了床上。至少也不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容玉终于看到了他哥手持鞭子立在他面前的模样。垂涎了多年的夙梦,终于如愿以偿。昨日容玉发送出去的“屁照”好似扔进大海的石子,容石这潭死水竟半点涟漪都没施舍给他,一下午都没音没信。闹得容玉独自在家这一天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打游戏连跪三局之后,原本很默契的队友都明里暗里“关心”他是不是需要休息,就差直接把他这个“坑货”驱逐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