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拿着小瓷瓶,望着越走越远的圣驾,这样看两位太医岂不是嫌疑最大。他环顾四周,这些宫女太监就算有再大的胆子,和郡主朝夕相处,给药的可能性不大。“魏掌班,胡番子,跟我去北山,冯校尉”下面的绣衣使都愣住了,若是在以前,定是让冯校尉调配这里。他们老大是说顺嘴了。王鹏心中一阵酸楚,就算他那个亲生父亲什么也没做,只弄死冯校尉这一点,便不可原谅。人群中有人高喊:“潘校尉在此,同知大人放心去吧。”王鹏望着潘校尉,是经常和冯校尉一起办案的,两人关系比旁人近些。“好,潘校尉这里交给你,太阳落山前将结果报上来。”“是。”王鹏缓步走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节哀顺变,您还是去歇息,您在这,这些人也不敢说话。”大晌午的,本就困倦,又跪了半个多时辰,人早乏了。“有劳王大人了,本宫还要去看看陛下。”皇后起身,众人恭送。院子里跪着的只有花总管,王鹏走过去,将他扶起来,坐在刚刚的太师椅上。“老总管,您先歇歇。”花总管仿佛一下子憔悴了不少,连日来侍奉皇帝,没怎么睡,再加上郡主薨世,看上去消沉到了极点。“王大人莫要再提,老奴已经不是总管了,犯了欺君之罪,命不久矣。”王鹏经常来皇宫,花总管不显山不露水的帮他解围,这份恩情也是该报答的时候了。“番子,咱们先押解花总管察情司问话。”“是。”胡番子拿了锁链,套在花总管脖子上和手腕上,“花总管,得罪了。”花总管最后看一眼芷柔郡主的寝宫,跟着三人出了院子。三个绣衣使骑马,花总管被链子牵着在地上走,跌跌撞撞的。没走一会,便见到玉公公穿着御书房太监总管的衣冠,踱着方步迎上来。他过来抱拳施礼,“花总管,一路走好,到时候咱家在宫里定为总管多烧些纸钱,让您在那边过的舒坦些。”花总管的面上满是油泥,汗水从花白的头发里往外淌。“谢过玉总管。”“不谢,不谢。”胡番子有些不耐烦,“休要啰嗦,同知大人赶着去查案,快走。”王鹏和玉公公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继续往宫外走。绣衣使态度不好,丝毫没有影响玉公公的心情,“公事要紧,同知大人请便。”胡番子是个直肠子,见到这种人就来气,走出去没多远,吐了口口水到地上,“呸!什么东西。”一行人出了皇宫,门口候着的是察情司的元佥事,王鹏将花总管交给他,只交代等他亲自审问,带着人往北山跑去。北山墓园,守陵村里静悄悄的,外面再怎么静,挡不住地库里热闹,这些人皆是跟着十三爷从京城到滇南,再从滇南到京城,现在又北上建功立业,总算是凑到一块了,各人讲战场上的事情,小王妃的事迹更是朗朗上口,搞的十三爷下来几次让他们小点声。:()降妻为妾,慢走一步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