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娩时刻,更是要闯过鬼门关,承受剧痛,产后还有漫长的身体恢复阶段,身体机能受损、身材走样带来的心理落差。
反观男性,虽有部分会参与育儿,但社会整体氛围给予他们的育儿压力远小于女性。
更别说如今肖慕荷还被重男轻女的三少主母妃施加如此大的压力。
“老八和三少主一母同胞,慕荷姐姐经历过的,日后我定也难逃。”关惠悳一脸愁容,未雨绸缪。
程扬知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这可不是她一个现代人能够左右的事。
“你呢?我听闻君夫人往七少主府上送过不少补品。”
关惠悳话锋一转,打她个措手不及。
“我,暂时还,不需要,有此顾虑……”
她支支吾吾,不禁回想起中秋那夜凌延川在床榻上搂着她说情话的画面。
烧得她耳根子发烫。
“你怎脸红了?”关惠悳眼尖拆穿。
她又害臊得结巴:“我,我哪有!?”
怎么说曾经战绩也是阅男无数,如今脸皮竟变得如此薄。
程扬知你真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她在心里叫嚣。
“但该说不说,你家七少主是真英俊,当初乐言也不知是听信了谁的话,奔着四少主的脸嫁,结果呢?”
关惠悳再度口出狂言。
程扬知尴尬一笑,强行驱赶浮现于脑海中的凌延川面容。
不受控制,一想到他就头脑发荤。
和关惠悳采买完毕后,程扬知赶去糖水铺查看情况。
熊英很让她省心,甚至能够独当一面。
日后若是开设分店,交给熊英掌管也不成问题。
她趁客少时把金钗和玉簪唤进后厨,小声询问:“你们可知,何处能弄到避子的药。”
“避子!?”金钗和玉簪异口同声惊呼。
“你们小点声儿!”程扬知一手捂着一张嘴,“你俩可得替我保密,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若是她避子一事传到君夫人耳朵里,怕是要挨板子。
“可是姐姐,您为何要避子呀?在宫里有子嗣不是好事吗?”玉簪不解。
金钗小心翼翼开口:“姐姐,我与玉簪皆习过如何照料有娠之人,您大可放心。”
程扬知猛地摇头,她担忧的何止这些。
孩子可不是说生就能生的。
现代人的考量与顾虑远比这些古代人多得多。
就算她和凌延川情投意合,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代诞下一子。
“其余的不需要你们考虑,只管帮我求到避子的药。”
程扬知语毕时,熊英正好步入后厨取食材,无意间听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