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扳机处的手指再也动不了半分,雷古勒斯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着,他竭力呼吸,却感受不到半点氧气。背着恋人的少年雷古勒斯早已远去,雷古勒斯脱力跪倒在湖畔,顾不得掉落在地上的手枪,死死的捂着胸膛,颈侧迸出条条青筋。墨镜里侧溅出一朵朵水花,他隔着面罩大口大口的喘息,喉间哽咽到说不出一个字来。那句话一直萦绕在雷古勒斯耳侧,他早已分不清虚幻和现实,就这样被击溃心防。“雷尔,我很幸福。”雷古勒斯再也忍不住,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泣。哭声惊起一片飞鸟,笑闹着的恋人也不禁转身看来,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等到雷古勒斯回到住处时已经是午后了,他如游魂一般仰躺在坚硬的床铺上,慢慢把自己蜷成一团。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雷古勒斯不想动,他现在没有半点力气。“雷尔,希钦斯先生可能不在。”廉价的旅馆并不隔音,走廊上的声音传进房间时有些失真,但雷古勒斯听出那是西尔维娅的声音,失去神采的眼睛微动,如行尸走肉般跌跌撞撞的走去开门。门外正打算离去的人听到声响,再一次停下脚步。雷古勒斯站在门前,他的视线从少年雷古勒斯到身上划过,就这样落在西尔维娅的身上。但他并没有看多久,少年雷古勒斯错身挡住西尔维娅,一双阴鸷的眼睛打量着他。“你说你是希钦斯家族的人?”“对。”“你有什么凭证?”“可以做血缘魔法。”“你找我有什么事?”“和麻瓜界有关的事。”确认过两人之间有血缘关系后,少年雷古勒斯并未放松,他微微侧身搂住西尔维娅的腰,立刻感受到如有针扎般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少年雷古勒斯似有所感的转过头,隔着浓黑的墨镜却什么都看不到。“希娅,你先回去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西尔维娅并未多问,听话的转身离开了,雷古勒斯就这样目送她远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少年雷古勒斯沉下脸来,举起魔杖抵在雷古勒斯的脖颈处似是威胁。“想让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吗?”“你不用这么紧张。”雷古勒斯懒散的倚靠在门框边,他比少年雷古勒斯更加高大,也更有气场,并未把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你怎么配得上这样的人?”这句话无疑激怒了少年雷古勒斯,他最后顶着一头伤气愤的离开旅馆,他本想偷偷回霍格沃茨,担心自己的伤势会让西尔维娅伤心。但那个过于善良总是咋咋呼呼的女佣发现了他,立刻把西尔维娅引来了。“雷尔!发生了什么?”西尔维娅用帕子擦去他脸上的血痕,紫罗兰色的眼睛里蒙着泪光,她心疼极了,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朝家里走去。站在楼上的雷古勒斯险些心梗,他身上也有些伤,但西尔维娅并不会在意,或许根本就没人在意。雷古勒斯憋闷的闭上眼睛,再睁眼时回到了埃利诺拉放假的第二天。他本想好好睡一觉,但可恨的马尔福一大早便来到庄园吵闹,即使隔着五层楼他也能听到那个黄毛小子缠着他的女儿。雷古勒斯阴郁着脸走下楼,就看到卢修斯和纳西莎笑意盈盈的看着对面亲密挨着的埃利诺拉和德拉科。德拉科在夸张的比划着,引得三人阵阵发笑,他的手上忙活个不停,剥开水果喂给埃利诺拉吃。“雷古勒斯,你总算下来了。”第一个发现他的人是卢修斯,他毫不顾及雷古勒斯阴沉难看的脸色,反正纳西莎在这里。“爸爸。”埃利诺拉站起身迎过去,她有些担忧雷古勒斯的身体,雷古勒斯只是笑着揉揉她的脑袋,端起一杯冰水走到沙发边。“卢修斯,你倒是很勤快。”雷古勒斯常年板着一张要死不活的死人脸,卢修斯早就习惯了,他并不在意这些挖苦。“我们的孩子只有短短两个月零一周的假期,孩子们并不想分离,我是来催促你快点安排度假的。”这一次的假期要在雷古勒斯在澳洲购置的一座拥有永久自由产权的海岛上度过,据说他花费了1500万澳元,这还没有算上在海岛上的建设费用和日后的养护费用。即使是阔绰如卢修斯也忍不住咂舌,拿起酒杯喝着雷古勒斯珍藏的红酒压惊。“都安排好了,后天到新南威尔士州,从纽卡斯尔港附近的私人港口出发,你的游艇也在那里。”听到这里卢修斯傲慢的挺直身子,他放下酒杯,看似不经意的敲敲蛇头手杖,吸引他那个一颗心都在未婚妻身上的儿子注意。“德拉科,属于你的游艇就停在那里,我认为你会:()hp布莱克与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