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还好,我熬了过来。现在坚强多了。」
年纪小的时候,一点破事都能似压顶的大山,令人窒息。
徐母心疼,安慰她说:「可能苦难就是磨砺人。」
「是,我也这样对自己说。」徐白道。
又同母亲说,「四爷他年底要回趟福州,邀请我同去。除夕前尽量回来。」
「路上以安全为主。要是回不来,阿宝跟我们过年,一样的。」母亲说。
徐白点点头。
提到过年,又想起了自己祖母。他们还在萧珩手里,现在不知如何。
还有滕禹……
徐白不能想萧珩,一想就头疼。对他,总是无能为力。
翌日,徐白和萧珠回同阳路。
她心里还惦记着宋枝昨日登门说的事。
她记得自己对萧令烜说:「宋枝如果有什么目的,她会在半路上出手。
我觉得她与萧珩不是一条心,萧珩不会把任务交给她,她不是替萧珩办事。
既如此,她就得瞒着萧珩,不会在大帅夫人的院子里害我。只能是路上。
我去看望大帅夫人,宋枝可以留我到很晚,夜路不好走,她才有可乘之机。」
萧令烜就吩咐石铖派人去查路上的猫腻。
果然,查到了。
下午时,石铖回禀了徐白;萧令烜半下午回来,也听石铖讲述了。
「……等会儿你还去吗?」萧令烜问她。
徐白:「答应了她,还是去。路上的危机,你们都解决了。」
萧令烜颔首。
他便觉得,徐白仍是他认识的那个徐小姐:看着怂怂的,一旦有事比谁都猛。
萧令烜记得,那次陶家孩子刺杀他,徐白开车就把旁边追车的汽车撞翻。
也许那一刻,她就进了萧令烜的心里。
单薄如菟丝花的徐白,内心是如此果敢坚毅,令人意外。
「去吧。」萧令烜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
徐白笑了下。
她果然去见了大帅夫人。
大帅夫人精神太差,白发藏不住,眼皮松垮得几乎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似一夜间老了十岁。
「岁岁,你来了?你还是要跟阿珩结婚的,是不是?」她拽住徐白的手腕。
掌心绵软,没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