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岔开话题。
徐白:「来自一句诗。」
「『亚岁崇佳宴,华轩照渌波』,这个小名是你爷爷取的吧?徐茂清喜欢风雅。」卢老说。
徐白点头:「大名也是爷爷取的。」
「极简极雅,很好。」卢老说。
卢宥堂请萧令烜和徐白坐下说话。
萧令烜则说:「难得来一趟,给您做顿好吃的。」
卢宥堂笑道:「如今孝顺得过分,转性了?」
「有事求您。」萧令烜说。
卢宥堂:「那我可吃不起你的饭,你歇着。」
「您能帮就帮,不能帮我也无法,还能强迫您?」萧令烜说。
徐白一直陪着卢老。
他们聊书法。
萧令烜没问过徐白,却似乎猜到她对书法有了解,故而带了她过来。
徐白对卢老说的几位书法名家略熟悉,却又理解不深。
她这种半桶水,最适合聊天,因为有很多不懂,适合提问;却又不会问不到点子上,叫人心烦。
卢老果然与她聊得尽兴。
三个小时后开饭。
饭桌上,卢宥堂对着萧令烜夸徐白:「这姑娘好,眼神清澈丶心地诚实。」
萧令烜了一眼徐白:「一肚子算计,哪里诚实?您别给她贴金。」
卢老不悦:「胡说。你呀,做其他事尚可,看女人眼光不行。」
徐白不说话。
她正在吃红烧鱼丶龙井虾仁丶红烧排骨和笋片火腿汤,腾不出嘴来说话,也没心思应酬。
怎如此好吃!
徐白还以为,母亲做饭一绝。可和这顿饭相比,母亲做的饭菜实在太「家常」了。
她埋头干饭的时候,萧令烜和卢老话题换了好几个。没人问她,她也不开口。
「……我说过了,早已退隐,不会再收徒。」卢老对萧令烜有点无奈,「你非要洪门做什么?」
「当然是码头。」
「有码头就一起赚钱。我这里给你令牌,你的货在洪门码头肯定不会出事。你想一个人赚,旁人能答应?」卢老说。
萧令烜:「我没说不让大家赚。只是姓陶的不识相,他家孩子总招惹我。」
「你也没吃亏,他孙子一死一伤;他儿子的私宅都被你挖了出来。」卢老说,「他也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尊重他几分。」
「他做了什么,值得我敬重?」萧令烜问。
卢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