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吗?」萧珠问。
萧令烜:「你回去吧,我要找地方玩。」
「我也去。」
「听话。」萧令烜说。
萧珠:「你把我送到徐姐姐家里去,我跟她守岁。」
「她不在家。」
「她在哪?」
「大过年的,不要提扫兴的人。」萧令烜说。
萧珠:「她怎么成了扫兴的人?」
萧令烜没说话。
萧珠试探着看他:「阿爸,你怎么喜怒无常?才给徐姐姐带了礼物,还送她压岁钱……」
「好了闭嘴,带你去打牌。」萧令烜说。
萧珠:「……」
徐白大年初一没出门。
她早起与母亲丶妹妹吃了早饭,就窝在被窝里看书。
她什么也不想,让思绪沉浸在一段史书里,来忘记昨夜的不愉快。
计算着日子,九天似乎无比漫长。
可历史浩瀚,百年也不过几行字,徐白又释然。
她从中得到了力量。
萧令烜除夕也没带女儿去打牌。父女俩回家,临时找来一个戏班,唱些热闹的,熬着守了岁。
他是被凌晨的鞭炮声吵醒的。没睡好,一肚子气。
大帅打电话给他,叫他去趟军政府。
萧令烜更衣,随手要拿围巾,却发现被他扔河里了。
一辈子没戴过围巾,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下楼时脖子凉飕飕,这叫他越发烦躁。
「我总不至于中了邪?」
最近不对劲的,又何止这一件事?
大帅府的大会议室,坐了几十名高级将领,类似从前皇帝新旦的朝会。
萧珩着军装,配两枚勋章,坐在他父亲身边。
萧令烜一进门,所有人都看向他。八成是戒备神色;只二成是他亲信,却又不敢在同侪和大帅面前表现很热络。
故而,一瞬间气氛尴尬。
「阿烜,坐这里。」大帅招呼。
萧令烜没走过去,选了个靠门口的位置,大咧咧坐下。
旁边有人给他点菸,他接了。
他这谱,摆得比大帅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