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是凶手。」他说。
徐白表情放空,没接这句话。
萧令烜看她:「他亲自动手的,还是安排了人?」
徐白:「四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萧令烜不再说什么。
汽车到了高安弄门口,萧珩居然到了。
上次石锋说,萧珩在同阳路的界限上徘徊。估计是在附近安插了眼线,盯着萧令烜这边的一举一动。
萧令烜先下了汽车,转到徐白这边,替她开了车门。
三月的阳光,比寒冬温暖明媚,近乎炙热。
她被暖阳晒得眼睛发晕。
「四叔,你亲自送岁岁回家,辛苦了。」萧珩走过来,站在他们面前不远处。
他今日穿军装,高大精壮,比之前晒黑了一点,越发有了军官的气质。
只是那双眸,依旧清冷,似霜雪般无情。
徐白看一眼他。
他回视时,徐白点点头。
「岁岁,过来吧。」萧珩道。
徐白刚要迈腿,萧令烜拉住了她手臂。
她微愣,站在原地。
萧令烜一言不发,不看她,目光只盯着萧珩,依旧拉住她的胳膊。
「四叔,这是什么意思?你已经关了岁岁三个多月。」萧珩说。
萧令烜慢半拍才开了口:「萧珩,你要是个男人,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别拖她下水。」
萧珩疏离冷淡的表情,微不可见抖了下。
「四叔有证据,呈交法庭。」萧珩道。
萧令烜松开徐白,往前走了几步,逼近萧珩:「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只管来。」萧珩寸步不让。
「滚开,否则今天你走不出这条街。」萧令烜道。
「这条街,又不属于你。你有本事先把南城占了,再放狠话。」萧珩淡淡说。
徐白看着他们俩。
她一直想要远离权力争夺的旋涡。她想避开罗家丶滕家对她的陷害。
可最后,她落入了更深的陷阱里。
避无可避。
「……我先回去了,四爷。」徐白开了口,「少帅,我今天有点累,没空与你说话,下次再聊吧。」
她转身进了弄堂。
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徐白能回来,母亲喜极而泣;妹妹稍后才放学,搂住徐白的腰不敢松手。
「我正想问问你,咱们要不要搬家?」母亲对徐白说,「最近不少富商跑了。大帅一死,肯定要打一次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