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讲理了,四叔。」萧珩道,「我和她,总要结婚的,你难道要阻拦?」
「并无此意。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萧令烜说。
「她的差事,还有两年半。我可以在这两年半内不结婚。但你得准我进出雨花巷。」萧珩道。
「你又不跟我结,哪一年结与我何干,同我商量什么?我的宅子,也轮不到你来讨价还价。」萧令烜道。
「既四叔给了准话,我同岁岁讲。」萧珩道。
萧令烜冷冷睨一眼他:「什么准话?」
「四叔并不反对我们结婚。我想,岁岁应该很想知道这个消息,她时常为此不安。」萧珩说。
萧令烜:「拿话激我?怎么,我看着色令智昏,这点小事都可以拿捏我?」
「当然不会。」萧珩道,「只是女人有时候比较傻,岁岁敢这样躲着我,也只是为了避嫌。她以为你不同意。既然你同意,她应该没什么顾忌了。」
「你最好别威胁她。」萧令烜道,「萧珩,你当我拿你没办法?」
「四叔,华东五省的安定,你在乎,我不在乎。」萧珩站起身,安静看着他,「你的确拿我没办法。」
萧令烜按灭菸蒂,也站起身:「暂时留你狗命,只是我慈爱。」
萧珩转身离开。
这天,萧珩去了雨花巷,依旧被阻拦门外。
他只能打电话给徐白。
「明天我接你下工。」他对徐白道,「我很长时间没见你了,有点要紧事说。」
徐白:「电话里不能说?」
「岁岁,要是我毫无顾忌,把什么都摊开,你确定可以自保吗?四叔他真的会为了你,对抗整个军政府的老将吗?」萧珩问。
徐白沉默了好半晌。
她最终道:「好,我同你见面。」
又道,「不过,此事也要问过我的长官。」
「不必,我跟他聊过了。他很放心我们结婚。」萧珩说,「你要是不信,可以问他。」
徐白没说什么。
翌日下午,萧珩果然在同阳路附近等她。
徐白叫石锋先回去,她上了萧珩的车。
萧珩没有带着她出去吃饭,而是回了他的别馆。
他送了个礼物给她。
是一条长流苏的披肩。
「……有段日子没有好好吃饭。」萧珩说。
徐白:「别跟我打听同阳路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非要跟我见面,也是增加我嫌疑。我是冒着丢差事的风险出来的。」
「我不会。」他说。
他没有靠近,态度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