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安静几秒。
宋擎替萧珩拆开了雪茄,慢慢在小灯上烤燃,递给他。
萧珩接在手里,修长指尖充斥浓郁雪茄的香味。
「听说是陶翎兮派人打了他的车。徐小姐,当时那辆车是去接你吗?」宋擎半晌接了话。
冯苇诧异。
房间内光线黯淡,又充盈着菸草的薄雾,很朦胧。
他们三个人喝威士忌,徐白喝一种度数很低的白葡萄酒。
萧珩听到这句话后,只是吸了一口雪茄,没开口。
徐白等着发牌,轻轻抿了一口酒,才答:「跟我没关系。」
她简单说了下事情始末。
陶翎兮故意送回失物,就是想看看萧令烜的别馆藏着哪些女人,她才挑饭点登门。
在饭桌上,陶大小姐口无遮掩,也不至于惹恼萧令烜。
「……事发之前,四爷好几天不在家,应该是在陶家玩。他是存了一肚子气,才被陶小姐几句话激怒。」徐白说。
要不然,不至于陶翎兮暗骂徐白几句,萧令烜就主动夹菜给她,去刺陶小姐的心肺。
一件事的大爆发,是很多小火苗堆积的,徐白在这件事里毫无意义。
萧令烜在陶家吃饭丶喝酒,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陶家把他当小辈糊弄。
他那样嚣张,如何忍得了?
陶翎兮派人跟车丶放枪吓唬徐白,只是萧令烜发作的藉口。
没有这件事,萧令烜与陶家的「谈判」没有达到他理想的效果,他还是会登门发疯。
「他吃得下整个洪门?」冯苇不屑。
「他不想吃洪门,他想要码头。」一旁沉默良久的萧珩,慢悠悠开了腔。
烟雾笼罩了他眉眼,他眸色一片寂静。
「如今码头是金山银山,他当然想要。」冯苇道。
萧珩:「码头不仅是金山银山,还有军火。扼住码头,就是扼住了军火的来源。整个华东五省,都要看他脸色。」
冯苇与宋擎微微变脸。
「不能叫他做成了!」冯苇沉不住气,「少帅,他的目标一定是军政府。他不甘心分家得到的那点地盘。」
「的确。」宋擎也道。
「这件事他铺垫了一段日子,不是最近才开始的。」萧珩说,「他早已盯上了码头。」
冯苇急了:「少帅,咱们怎么办?不能叫他得逞。告诉大帅,叫他按住萧令烜。」
宋擎失笑:「按住萧令烜?谁能按得住他?」
「那就看着他吞了洪门?」